又过好一会儿清风收心,驱车向着城门缓缓驶去,少主命他侍奉凌小姐,不想最后竟然让皇族纨绔占了便宜去,简直就是他的耻辱!不可原谅!还有那个该死的廿宛!
再被他抓住,他一定要让他好看!
长长的马鞭甩出响亮的鞭花,与风雪同色的太子府马车驶离后不久,一道黑影驻足冷笑。
大将军府门前。
栖身在枯树枝头的翀白素见紫色逼近,登时脸色一变,立即就有几分难看,廿宛怎么会没有遇上她?定睛一看,却见女子策马而来,骑得正是廿宛的坐骑,心道一声没用的废才。
再不情愿也只得两眼一翻,从树上下来,拦在大门之前,不能让她见到里面那个妖物!
凌紫沁翻身下马,却看也不看白衣公子一眼,退后两步,随即向着足有两米高的院墙急速冲了过去,黑缎的绣鞋有力一蹬,身体轻盈的翻过院墙,向东院奔去,竟是在自家也不走正门翻墙而入!谁要理睬他!鼻音冷哼一声,星眸凝沉,甩开心口翻滚的微热。
他走他的,她又不是非他不可,这个世界原本就不是她该来的地方,就像她头顶着的这个身份也不是真正的凌紫沁一样,谁闯进来谁从身边滚开,于她而言全然没有意义。
翀白素,这个人和其他人并没有什么不同,都是一样的利益交换,只是他比龙倾更贪心!
伸开双臂的动作,一直维持到廿宛赶回将军府门前,翀白素才从万般失望中清醒过来,黯然伤神的放下手。是时候该离开此地,他留在这里也不被她需要,与其被她嫌弃,还不如现在就滚回永夜青楼去。
软玉温香,究竟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或许在他拥抱过其他女子之后,就能有个确实的答案。自嘲的笑笑,师父总说他和他年轻时候很像,他却总是愤愤不平的说不像,想他风流倜傥绝不会像师父一样被甩,还一甩就是五十年,给巫医族丢人现眼!
那个乌鸦嘴的糟老头乱说什么,他现在真应了谶言被甩,不违师命,师父该高兴了吧!
狠下心刚迈出一步,身后一道疾风横冲直撞过来,翀白素下意识的回头,迎面而来的是一道暗紫色的光刃,幽暗的紫色中黑色的丝缕上下穿行,急如闪电令他来不及躲闪,结结实实的挨了一下,仰面朝天的坐倒在地。
廿宛被眼前的变故惊呆,刚回过神来要去扶起神子,就见紫裙横空而来,一把抓起地上仍在发呆的翀白素,随即一扭腰身向着东院飞去。上紫下白,转眼间消失在远处东院门内。
廿宛咧咧嘴,不知该说什么才好,少夫人把神子拎回去……管教?
东院,紫苑阁顶层。
凌紫沁毫不手软狠狠将白衣摔在冰冷的地面上,双手结莲花印法阵定身,随即一脚踏上他心口,星眸寒光阵阵,“翀白素,你耍够了没有?看我被你耍得像无头苍蝇一样很有趣是不是?我不想听你解释!我已经跟你玩腻了,没有耐性再陪你胡闹下去!把你的东西取出来!带着它永远从我面前滚开!我再也不想看到你这张假装无辜的脸!”
翀白素还来不及开口,就看见女子向他身上扑来,嘴里说着让他滚,微冷的身子却骑上他的腰,星眸圆瞪下闪动着灼灼光华,须臾水线如碎裂的星辰一般坠落胸前。
“沁沁,你别哭……唉!别哭啊!”原以为会被她暴打,不想却惹得她伤心落泪,翀白素顿时慌了手脚,手忙脚乱的想从地上起身抱住她安慰。
“滚!”说不出理由的心乱如麻,不经思考的本能作用着双手成爪,蛮力的撕扯着他的白衣,像是要将体内所有狂躁的气息都经此发泄出去。
翀白素由着她撕扯,趁她疯狂的发泄时暗中发力抱着她从地上站起,转移到最近的软榻上,她眼中的狂热和暴躁让他暗暗担忧,后悔寒露发作时没有出手化解。
他早该想到是这样的结果,她的意志力非同一般,能将寒露重新压制回身体,但是玲珑咒是生发之力无法化解寒露,只会更激起它的涌动。他明明说过要保护她不受一点伤害,现在却让她平白受了这许多罪!由着她在他身上抓出道道血痕,一刻之后猛地出手将她按在怀中。一个翻身将女子压在下面,只凭着感觉蹂躏着两片冰冷的薄唇。
片刻之后,唇间一片粘稠的腥甜弥漫开来,止不住滚落的泪水到底是为何,却不愿多想。
“你为什么回来?”暖香混合着血的腥甜安抚着不安的内心,许久,还是问出口。
刚一开口就后悔,她不需要他留下,可是若不问他,就会一直藏着这个疑惑无法解脱。
没有等到他的回答,等来的是一阵衣料被撕裂的刺耳声响,微凉的空气在脖颈间缠绕,胸前却被滚烫的唇舌占据。呼吸微乱,贝齿下意识扣紧下唇,压抑住所有妖娆的娇声。
“停下。”没有含混不清的声音,眼前却朦胧一片失去焦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