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薇欢老老实实地坐在秦安澜为她安排的车上,她想去哪司机都会载着她去。
车内回荡着轻柔的音乐,淡雅的香味漂浮在车中。车子匀速的前行着,路上的颠簸一丝都感受不到。夏薇欢挺直着背,但她并没有享受着这柔软的真皮座位,而是双目凝视着张开的右手。
右手的五指还在微微地颤抖着,连同着手臂都依旧酸疼着。
指尖的血丝已经被冲洗洗净了,一点痕迹都寻不到,可夏薇欢始终觉得自己的指尖还残留着那抹血色。
微微颤动的指尖好似还在意犹未尽的回味着昨夜的疯狂,夏薇欢出神的望着自己的指尖,圆润光滑的指甲盖上微微折射的光让她想到了昨夜绽放的秦安澜。
她从来不知道,原来女人之间竟是会有如此蚀骨的滋味。
而她更不知道,那股蚀骨的滋味竟是那么的让人难以忘记。
就连回到她所租的房子时,夏薇欢还在盯着自己的手指看。
扑在软塌塌的床上,夏薇欢高举着五指,五指之后是白花花的天花板以及悬挂在天花板上简陋的灯泡。
分不清究竟是在看五指还是天花板的夏薇欢侧头看向了窗边,房间的窗帘拉得严严实实的,就如同秦安澜卧室那般。
不过与秦安澜的卧室不同,夏薇欢的房间整体装修偏暖色调。浅棕色的床单,淡红色的窗帘,甚至她的床头还摆放着几个玩偶。
夏薇欢觉得自己着魔了,着了名为秦安澜的魔。
又一次想到了秦安澜。
夏薇欢忽然鲤鱼打挺一般一下子从床上蹦跶而起,走到了窗边,用力地抓住窗帘的一角,将窗帘哗啦一声利落的拉开了。
屋外明媚的阳光顿时涌进屋内,和煦温馨的味道充斥在小小的卧室之中。
夏薇欢在秦安澜家中便想这么做了。
一个家,需要温暖。
秦安澜的家,太大,又太冷清了。
夏薇欢沐浴着阳光的洗礼,深吸了几口气,再重重的将烦郁吐出。转身环视她洒满阳光的小房间,会心一笑。
房子小是小了,至少温馨呀。
夏薇欢一连几天都在医院与家之间来回奔波。
秦安澜不仅帮她缴清了费用,还帮她的母亲安排好了做手术的医生。
这几天她便一直在与新的医生商讨母亲的身体状况,定下确切的手术日期。
虽然一直很忙碌,但夏薇欢有些时候还是在百忙之间出神,一次一次的想到了清冷的秦安澜。
母亲的病情已经稳定了,这几日夏薇欢一直没有外出工作,而秦安澜给她的银行卡她也一直没有用过。
想到银行卡,夏薇欢猛地想起来自己那为数不多的钱了。
既然母亲已经定下了确切的动手术日期,那她也该重新找点工作了。要不然都不够钱给母亲买点补品滋养身子了。
“叮铃”一串铃声响起,打断了夏薇欢的思路,她伸手掏出了口袋之中的手机。
屏幕上闪烁着电话备注,夏薇欢没有犹豫的便接起了电话。
“林哥,你好。”
“薇欢啊,你今天有空来片场吗?这里可能有场戏要你帮拍一下。”对话那头传出的声音有些吵杂不清,许是林哥在片场打给她的缘故。
林哥是陆烟的经纪人,也是发掘她当陆烟替身的人。他们是许久之前认识的,那会儿夏薇欢还在便利店打工。当时她正在为林哥结账,而林哥则是随意一瞥看到了她的侧脸,惊叹于她与陆烟的长相,当机立断的要了她的联系方式。
陆烟是当红影后,人气极高,成为她的替身得到的薪酬也比平时的零工来得多。
夏薇欢拍了几次片,效果都不错,而林哥给的薪酬也丰厚。那段时间里她几乎都不用愁母亲的住院费了。可是那之后林哥便很长一段时间没有找自己了。最近一次联系自己便是遇见秦安澜之前的时候了,那时林哥才联系了自己一次而已。
此时林哥再一次联系自己,夏薇欢想都没想直接答应了下来。屏幕结束通话之后便会重新黯淡,夏薇欢望着屏幕上投射出来的自己忽然感觉有些陌生。
成为秦安澜的包养对象…这件事,她还是没能消化。她没有敢和母亲提起,每次母亲询问她哪来那么多钱时,她总是笑而不答,逃避着母亲询问探究的目光。
当夏薇欢来到片场时,陆烟顶着一头双刀髻正坐在化妆镜前休息。林哥看见她来了后赶忙让助理为她更衣化妆,很快的便将她推到了片场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