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翰觉得这样的想法不尽然,更多的是因为这两个年轻人足够出色,白一鸣的实力毋庸置疑,他早就在未成年组里名动天下。而余乐强,来自于那让他感觉很好的个人特点,优雅从容的姿态,挺直的脊背像是披荆斩棘的利刃,空中部分柔软的身体,让这么一个人刚柔并济,恰到好处。
昨夜里,约翰甚至在梦里,近距离地看着余乐的滑雪。
就是……没见过便无法想象,原来坡面障碍技巧这项潮流帅气的运动,竟然会有另外一种挺拔的风采。
镜头后面的摄像师,显然也清楚余乐和白一鸣虽然没有夺冠的能力,但观众人气却不算低,尤其是被亚瑟过度推崇的余乐,很多人都不服气地想看看他的真本事。
镜头足足在余乐和白一鸣的面前晃悠了三分多钟,然后才转移到另外一名决赛选手的身上。
看到这里,约翰将目光收了回来。
摄制组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离开,匆忙赶往下一个拍摄点,约翰想起自己没有抽完的半支烟,一边解开衣扣,一边又走回到了窗户边。
耳边正好听见米国本土的裁判说:“是的,比利前年拿到过世界杯的金牌,去年的状态不是很理想,不过今年不错……”
一口烟雾从约翰的嘴里吐出来,觉得这烟味有点儿腻歪。
这是在给谁上眼药呢?
有规定东道主选手就必须拿冠军吗?
体育竞技能者居之,东道主冠军?
不如以后哪个国家拿到主办权,就把金牌直接发过去得了,还比什么比啊。
喷薄而出的烟雾挡住了约翰眼底的不耐烦,懒得再听身后裁判们的交谈。
这边儿。
摄像头终于移开了。
被镜头骚扰了三分钟的两个人,并没有像其他人那样骤然放松下来,该做什么就继续做着什么。
不过安静了很久的嘴巴,终于发出了声音。
“拍的好像有点久。”
“嗯,”
“可能因为我们是两个人吧。”
“嗯。”
关于上镜头这事儿,余乐和白一鸣都看的很淡。白一鸣是拍的都烦腻了,余乐虽然不至于,但眼下有更重要的事情做,也无瑕顾忌拍摄这件事。
余乐今天思想负担有点重。
主要他想拿冠军。
也清楚冠军不好拿,过度的期待可能会影响他这场比赛的发挥。
其实柴明传过来的话,也说的很明白,让他不要怕失败,去拼一下,也就是说,三场比赛,全部摔倒都没关系。
这并不能缓解余乐的压力,余乐是打心眼儿里想拿个冠军回去。
他都答应白一鸣了。
这也是余乐今天特别卖力的原因。
感觉好像还没怎么活动开,广播就叫着决赛的选手集合出发。
余乐停下手上的动作,便拿起行李走了出去,白一鸣安静地走在他的身边儿。
“余乐,白一鸣,加油!”何宇齐率先喊了一声。
“加油!”然后是其他队友的声音。
余乐转身挥挥手告别,走进了队伍里。
90多名预赛选手,将近八比一的淘汰,就剩下12名决赛运动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