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也许指的就是这么回事了。
“什么?”
收到传讯的张让慌了,没了军权就等于老虎拔了牙,何进再也不用顾忌什么。
慌张之下的张让也想不到啥好办法,赶紧召集一干同党与密室密议。
“让哥,不若我们向太后哀求,请求太后出面让大将军宽恕我等?”
“这,太后会出面么?”
张让有些摇摆不定“再者,即便太后出了面,何进会听么?要知道何进杀了我们,他就是下一个霍光了,满朝文武谁还敢跟他作对?”
其他的众人闻言也熄了乞降的心思,道“让哥的意思是?”
“不若假借太后的命令,宣何进进宫,然后做了他!再假传陛下的旨意收服其军队,整个朝堂都在我们的掌控之中了!”
“让哥果然做事周到,神机妙算,只是…”
“只是什么?”
见赵忠吞吞吐吐的模样,张让很是着急。
“都火烧眉毛了,忠弟能否说话直接点。”
“那弟就有话直说了,我觉的假借太后的命令不妥,毕竟我们说话的方式虽然大同小异,但细微之处还是很容易被熟悉之人看出,不如我们跪求太后,让太后真心下旨让何进入宫,为我等求情!”
张让听此击节称赞:“还是忠弟谨慎,若非贤弟险些坏了大事。”
“杀了何进后我觉得光是陛下的旨意可能不大够,不如再请求太皇太后出面安抚叛军?”
“妙啊!太皇太后与何进一党势如水火,必定会帮我等!”
赵忠越说越有自信,继续道:“这只是顺利的情况下,若是不顺…”
“忠弟莫再吞吞吐吐了,还请快快讲来。”
“我想假借陛下的名义,请并州刺史入京勤王!”
一句话说的大家都懵了,纷纷问道:“这是为何?”
“大家莫是忘了一人?”
“洪鸡!”
“不错!若是何进身死,洪鸡掌握军队又要誓死诛灭我等,我等岂非死无葬身之地?”
众人想起朝堂之上为维护其兄怒骂太皇太后的身影纷纷点头,很是赞同。
“那这与丁原有何关系?”
“丁原可是远近闻名的汉室忠臣,我们在洪鸡不管不管的情况下还可以假传圣旨说洪鸡叛乱,欲杀陛下,让丁原诛灭敌寇,更为重要的是,前些日子并州刺史为追击逃窜的匈奴残兵,向朝廷发了份奏章说会大军进入司隶,那奏章被我扣了下来。”
张让笑了:“相必忠弟早有此打算?”
赵忠也很坦诚,点头道:“本来我有八成胜算,但失了蹇硕不过四成。”
“忠哥过谦了,我们本来都以为死定了,没想到还有胜算,已经非常很满足了!”
一众阉党纷纷奉承道。
“好,那就安按忠弟的想法去做,是生是死,就看天命!”
“就看天命!”
本该阴柔的宦官竟有些大气起来。
以为一切都在掌握之中的何进显然没有意识到,看似已经是砧板上的肉的宦官们还有着锋利的獠牙。
现在的何进正志得意满的安排亲信接收西园各校尉的兵权,准备入夜就围攻皇宫诛灭宦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