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热滚烫的呼吸从脖颈处蔓延开来,像是有蚂蚁在皮肤上缓慢爬行,引得楚却泽微微红了眼,更加用力地想反抗,却被祁有岁毫不留情地轻松握住双腕按在墙上。
冰凉的触感从脸颊处传来,但腰间的手掌却将楚却泽更加用力地往怀里拖,楚却泽腰间微微下榻,臀部却翘起,以一个极其涩琴的姿势被祁有岁压在身下。
楚却泽甚至能感受到祁有岁贴在他鬓角时唇边的触感,两个人在一瞬间呼吸交融,喘息急促,连心跳声都几乎同步。
祁有岁在楚却泽后背煽风点火的动作如同过电,又似有一道摇铃般在楚却泽的耳边倏然奏响,那晚的迷乱如潮水般,再次涌上两个人的心头。
那晚被咬的红肿的唇,浸着汗水的柔润皮肤,跪在床单上已然青紫的膝盖和十指相扣时攥紧的指尖,都让楚却泽的理智如同放在火架上灼烧,惹得他忍不住闭紧眼,好似窒息般张开嘴,探出荷色的舌尖,又被祁有岁伸出手指夹住,不断搅乱。
“舔湿一点”
晶亮的口水顺着楚却泽的唇角淌下,祁有岁看着楚却泽泛粉的侧脸,嗓子微微一紧,喉咙发哑:
“乖,像那天晚上一样”
楚却泽呜呜呜地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任由祁有岁摆弄,心中的火一触即燃,两个人跌跌撞撞地倒在了柔软的被单中。
“告诉我,这个疤,是从哪里来的”
后背的伤疤被轻柔的唇吻遍,楚却泽的眼角沁出泪来,呜呜咽咽地吐出破碎的字句,什么也听不到,看不见,只能跟随祁有岁的指令抬起腿,然后——
“叮铃铃!”
一阵短促的电话铃忽然从床头传来,如同破锣般猝然打破这份暧昧潮热的氛围,祁有岁动作一顿,眼底的意乱情迷恍然被清明所替代,等反应过来时楚却泽的电话在响之后,楚却泽猛地从迷乱中回过神来,赶紧从祁有岁身下爬起,伸出手去够床头的电话。
祁有岁见此,忍不住轻“啧”一声。
他身上的衣服没乱,但却出了汗。他略显烦躁地将掉落额间的头发用掌心整个梳了上去,露出过于锋锐明艳的五官。
脸上带着明显的、被人打搅了好事的不爽。
楚却泽不敢相信自己刚才差点和有妇之夫发生关系,他从做了小三的后怕中回过神来,手脚冰凉,心中发慌,哆哆嗦嗦地接起电话,指尖划了好久才对准按钮,用力按了下去,颤声道:
“喂?”
“小泽,你什么时候回家啊?”
软软的带着哭腔的声音带着细密的电流声,从电话那头传来,吴清席后背靠着门,抱着膝盖坐在冰凉的地板上,惶恐的不知如何是好:
“我害怕”
“清席,你怎么了?!”
楚却泽听到吴清席压抑着的哭声,一颗心顿时提了起来,猛地从床上站起,表情一瞬间变的凝重。
楚却泽和吴清席是好友,当初就是吴清席收留了楚却泽母子,才能让他们在宁城扎根下来。除此之外,吴清席在明晏出生那会儿,不仅帮楚却泽买很多婴儿用品和服装,还帮着楚却泽带孩子,楚却泽心中感激他,自然和吴清席关系亲近。
但这种亲密关系仅限于挚友,两人都并无任何一丝逾矩的念头。
“小泽,我,我害怕”
吴清席胆子小,人又单纯,据说以前打工的时候还被人骗过,所以更加不爱和别人接触,养了一堆猫猫来寄托情感。
他性格虽然好,但是遇到事情就容易慌张,连话也说不利索,结结巴巴的,听的楚却泽着急上火,满屋子乱转,但又不敢催,一时不知如何示好。
祁有岁实在看不下去,一把拉过楚却泽,将他按到床上,强行将他禁锢在怀,语气很淡:
“先不要说是由,那太长了,叫他马上说出现在所在的地址。”
楚却泽闻言,似乎也想不到更好的办法,只能这么对吴清席转述。
果然,一旦对话有了具体的指向性,吴清席很容易就挑重点将所在的方位说出来了,祁有岁马上估了一下行车距离,让楚却泽对吴清席报了时间,稳定对方的心态,随即就带着楚却泽驱车赶去。
“清席,我知道你在里面,你开门好不好?”
明子渠都快把整个南港都翻遍了,也找不到吴清席的身影,要不是这次毕业旅行他无意间经过宁城,他还真不知道一直漂泊着打工居无定所的吴清席竟然会定居在宁城。
“先生,你在里面已经呆了很久了,有什么事能不能出来再说?”
外面的导购员小姐姐也很上火,毕竟她是要开门做生意的,吴清席一个人就占了一个更衣室近乎一个小时,很影响她的业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