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载呼吸逼近,一双低垂的眼中映着她此时的模样,她虽看他,眼底却是不带任何情感。
男人此时戴着一副金丝框眼镜,衬衫半解,露出骨骼分明的锁骨,白皙的皮肤在暖光下染上橙色。
原来他戴眼镜是这个模样。
男人俯身咬过她手上的烟,凉唇轻碰她的指尖,他将烟叼在了口中。
声音微暗:“火。”
尤穗按动大拇指,吧嗒一声,火光乍现。
橙黄的火光映照着两人的脸颊,闻载漆黑的瞳孔里跳动的不止是这片灼热,还有那已经燃起的欲念。
他那只坚实的手游离到她的后腰,揽住后直接将她提到跟前。
两人唇齿的距离只差两个拳头,她支手护着火光,清冷的眼神略微有些裂痕。
“凑近点,点火。”
他俯身,烟头凑近了那片火光。
待烟蒂燃起,他两指谙熟地夹着,目光瞥向了微滞的尤穗。
“尤小姐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吗?”
说什么?
是要她说离开他的这几年自己过得很不好吗?
还是让她说自己后悔分手?
呵…这个男人真是猜不透。
尤穗抖了抖自己手上的烟灰,声音温哑:“闻总,资料我已经收拾好了,待会儿给您送过去。”
她垂眸,看着自己白洁的玉指。
尤穗的指被红点烫了下,她暗暗捻着指腹,表情没太大变化。
“什么时候学的抽烟,我怎么不记得你有这个习惯?”
他镜片忽闪过一片光影,在那片青色里,尤穗能察觉到对方刺骨的目光是向着她的。
道不清是什么感觉。
女人红唇轻张,不紧不慢道:“我记得闻总家不在海边吧?”
管得挺宽。
闻载勾笑,笑意并没有渗透进眼底。
“确实,但我刚刚搬过去。”
尤穗盯着男人的脸颊,看着他左眼下那颗显眼的泪痣,心下微松,他长得比过去还要冷戾不少。
错过终究就是错过,也没什么好怀念的。
当初她选择放下的时候,那就没有理由再去回味在她心脏口的一道道刀痕。
“闻总,我先回去了。”
消防通道内,闻载一手拿着烟蒂,浑身气质似一只蛰伏已久的猎豹,他直勾勾地看着她,声音冰冷。
想到尤穗家里的“沈哥”,他脸色未变。
能说出那么恶心的话的男人,能有什么品性?
包养她的金主?
闻载嘴边的冷意乍现,他挑眉道:“女人贵在自爱。”
尤穗:“?”
莫名其妙。
抽烟不自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