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在规定时辰内,礼队来到了吕府门前,而吕布则大开了中门,亲自迎接。
接下去便是另外十五个规定动作,搞得比现代婚礼复杂数十倍。
当特使和吕布一起进门后,轮到吕知出面谢礼时,却迟迟不见这位准新娘出来。
苏宁茶都喝了三泡了,但人还未见到,不禁有些奇怪。
吕布身边不断有仆从过来,看他们急匆匆的样子,说没事都没人信。
“咳咳,将军,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啊,要不要我帮忙?”
苏宁终于忍不住问道,而吕布则强装欢笑道:“无妨,无妨,小儿女态罢了,此刻正和内子说话呢。”
“哦,哦,理解,理解。”苏宁也只能这么说了。
又等了大概三刻,时辰都快过了,还不见正主的面。
苏宁没说话,他身边代替礼官的黄台却说道:“良辰如过,于大礼不合,恐怕……”
苏宁重重将杯子放下道:“吕将军,你们可是想悔婚?”
吕布顿时一急,起身道:“这从何说起啊,这桩婚事都已纳征了,如何能反悔?”
苏宁叹息道:“既然如此,为何令媛迟迟未到,这让小人无法交代啊。”
吕布也是急了,脱口而出道:“小女应是贪玩,如今不在府中,我已经加派人手去寻了,特使请放心,绝不会误事。”
这是……逃婚吗?
吕知竟然逃婚了?
这在崇尚礼仪规矩的古代而言,简直就是大逆不道啊。
虽说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苏宁却要感谢吕知送给他的大礼。
他正愁如何发难,将昨夜刺杀的事情扩大化,这便有理由了啊。
如果直接质问此事,吕布定然推脱是有人嫁祸府衙,他们最多是防卫和管理不当的责任。
涉事刺客已经嗝屁了,便再也没有证据了,最终便是不了了之。
但如今却不同了。
“吕将军,吉时已过,不知是令媛贪玩,还是你们刻意拖延?”
这话已经不客气了,吕布也是不悦道:“特使,你这话是何道理?”
“是何道理?我看你们是不愿结亲,故意找的理由吧。”
吕布何曾被如此质问过,还当着他部下的面。
当即他也脸色转冷,厉声道:“请特使注意言辞!此事确实意外,但如果你们借题发挥,我吕奉先也不是易与之辈!”
苏宁笑道:“我自然知道你不是好惹的,我也只是一个区区使者,但你不要忘记,你毁的是陛下的脸面!”
说着,苏宁便将令牌扔了出来道:“还请将军仔细看下,这些物件你可认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