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花恍然,原来是这个事呀,理所当然的道:“你们当然是跟我一起去呀,当然如果你们愿意的话。”
小荷忙不迭的说道:“愿意愿意,当然愿意啦,可是我们的卖身契在…在夫人那里呀。”
呃——这是个问题。
小花对门外说道:“你们也都进来吧,你们这几天是不是也在担心这个事情?哎,是我太疏忽了。”
景婶和辛婶走进来,一脸凝重的样子,说道:“你们一回来我就看小荷有些不对劲,问她她又不说……小娘子,你要走,到哪里去?”
小花本想让这段时间忙过了再给她们说,没想到大家都这么关心,也说到这个份上了,不说清楚终究不好的。便将自己相潭郡一行的事情说了一遍……
景婶和辛婶相视一眼,倒吸一口气,天呐,只知道自己的小主很有主见很坚强,没想到那心竟是强大到这种地步了。景婶眼中满是担忧,从来没听说过女子可以当地主婆的,也从来没听说哪个小妾可以自己独立出去的,这这要是让田老爷知道了不知道又会用什么办法来惩治小娘子呢。正要上前劝告,被辛婶扯了扯袖子,景婶心中焦急,回头看看辛婶直给自己递眼色。
辛婶上前朝小花福身到地,“我愿誓死追随小娘子,小娘子也一并带老身离开吧。”
景婶心中气呀,还以为辛氏去劝诫的呢,没想到是去表忠心,这不是火上浇油嘛。
小花将辛婶扶起来,几人坐下谈话,她只要知道她们是真心对自己的就好,来不来就行大礼的不习惯。
小花为难的是她们三人竟然都是全卖身的,也就是说除非主人将卖身契还给她们,她们永远都是田府的奴仆,甚至她们的后代都成为田府的家生子。
小花知道,其实成为那些名门望族的家生子比那些平凡布衣要高级的多。而且每个家族中的奴仆所形成的复杂人际关系甚至比主子家还要复杂还要庞大,他们就像是一群寄生虫,依附着家族而生的,而那些个主子也依存这这些奴才。就像田夫人一样,要想成为一个合格称职的当家主母,必须亲手调教出自己的奴才来,这样,自己才能施展开自己的手臂,否则谁会认你是大妇呢……
很显然,田夫人之所以直接采取全买断的方式招收仆役,就是冲着建立一个新的田府。
小花在思考对策,景婶并不是说反对小花这样做,而是觉得这个太……太叛逆太冒险,心里担心着。不过看对方已经决定下来,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支持咯,所以在旁边和辛氏两人干瞪眼,等着小花做最后的决定。
而小荷弄清楚并不是主子不要她了以后,心情豁然开朗,便想着给小花弄什么好吃的去了。且说在外将近一个月时间里,她们就没吃过一顿像样的饭……
小花最后决定,还是直接找田夫人好好谈一谈。
小花这个年关过的依旧冷清。
算算,重生而来也有十四年了,不管以前在瞿家还是加入田家,小花始终都是角落里最孤独的那一个。她将这归咎于自己人品不好。
今年还好,有景婶辛婶和小荷陪着自己。说明自己还是有些人品的,只不过以前运气不好,没有遇到愿意对自己好的人。
一起擀面皮包饺子,一起做年糕,然后各种炖肉骨头,几人忙乎了大半天,弄了满满一桌。
小花抱出自己存在地窖中的果酒,还是以前第一批酿制剩下的,存了一年多,味道愈加香醇浓郁了。
前院燃起了烟花爆竹,传来女子夸张的娇笑声,因为田云山回来了,因为他现在又是一个挂职将军了,所以田府这个年过的异常热闹。
小花的别院没有那么嘈杂,但多了一份温馨和甜蜜的味道。
嘎嘣,小花感觉牙齿被震了一下,原来是一个铜子,景婶连连道:“只有一个福运饺子都被小娘子吃到了,小娘子明年定会福运高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