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珠穿了一件很家常的菡萏色对襟长裙,头发也梳着一个再平常不过的弯月髻,脸上只添了少许的脂粉,并未曾盛装打扮。看書喇
为着他宿醉刚醒,这早膳清淡,白米粥配小菜也极是寻常。kanshu五
可就是这般平平常常,让周承运差点一时恍惚,愣了一下忙接过粥碗来,大口喝了两口。
“也没什么要紧事,不过是……”
他瞧了玉珠一眼,略有些顾忌,但又觉得藏着掖着反倒不好。
便说:“我娘前几日新瞧上了一位姑娘,两家预备下定,那姑娘闻听之后留了封信,说跟一位书生早已情定,就跑了。大约是我姻缘不济,害,也不是什么大事!哪能什么好事都叫我摊上。”
玉珠略有些不自在,却也不由得叹,这周承运于婚姻大事上,也忒惨了些。
“我婆母也很关心的亲事,不如我让她给你说和说和有什么好姑娘。”
周承运脸色为难地擦了擦嘴,“跟人私奔的那位姑娘,便是二夫人说合的。”
玉珠:“……”
“公子回来了!”院子里巧云喊了一声,让玉珠觉得这话如同天籁。
她赶紧起身出来,一抬眼便见元永舒眼下发青,脸色很不好,一瞧就是整整忙了一夜。
“雪莹,快拿热水和早膳过来!”
元永舒活动了一下乏累的脖子,一手揽过玉珠,一扭头见周承运也在,眉宇间松快了许多。
“正好你在!”他开怀的用另一只手搂住周承运,直接就近进了西厢房里。
底下的丫鬟仆妇一见如此,便把热水和早膳往西厢房里送。
元永舒拿热帕子擦了把脸,叫丫鬟把早膳放下后,把人都赶了出去,关紧了西厢房的房门。
“靳王府昨夜遭贼,审了一夜,咬出了个袖云楼,得麻烦你跑一趟。”
“噗!”周承运一口茶水喷了一地。
元永舒面色倒还淡然,“说是在袖云楼里,有人出高价让他们到靳王府放把火。”
周承运掩面搓了把脸,愤恨的咬牙,“我上辈子是欠你的吗?竟是给你干这些脏活累活!”
元永舒讨好地给他把茶盏添上水,“我怕我目标太大,容易被发现,不如你去,能者多劳嘛。”
“少来!”
玉珠眨巴了两下纯洁的大眼睛,认真问:“袖云楼是什么地方?”
那二位脸色有些不大自然,你看我,我看你,最终元永舒蹭了一下鼻子说:“酒楼罢了。”
玉珠觉得哪怕自己不聪明,这两位也不该拿他当傻子,倘若真是酒楼,周承运何苦反应那样大,而且去酒楼喝酒做什么要贴胡子换行头。
就连当初他去天香苑那种地方,不也没怎么掩饰身份吗?
“行吧,晚上你我二人走一趟,去探探虚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