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两人都感觉醉意上头,也只好各自散开休息。
韦康把自己的卧房让给了陈群,自己去隔壁的卧房休息,陈群推辞一番,又恭敬地请韦康先休息,亲手掩门离去。
短暂的安宁不容易,陈群这一觉睡得非常香甜,一切的烦恼都随着酒醉烟消云散。
第二天他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才苏醒,想到除了自己之外,其他手下兄弟都还在城外,不禁有些自责。见阎温来拜见并送上饭食,陈群赶紧起身,来不及吃饭便问道:
“韩遂有什么异动吗?”
阎温摇头道:
“韩文约倒是一直颇为安静,怎么,长文觉得他有什么问题?”
昨天喝酒的时候经过韦康的劝说,陈群也感觉此话不能乱说,于是摇摇头,笑道:
“我怕他在城外等得久了心中焦躁,认为我等轻慢了他。”
阎温笑道:
“我已经邀请他多次,他自己不愿意进城,想来还是心中有些畏惧。
这也难怪,此地与他相善之人极多,可仇人也是不少。
等云将军来了,有人说和,估计他才肯进城,这任谁说也不算我等轻慢吧?”
陈群点点头,跟阎温一起吃了饭,两人又一起去拜见韦康。
仆役说韦康还没有起身,陈群和阎温都是一脸苦笑,心道韦康也是紧张许久,昨天难得与陈群畅饮一番,居然一直睡到现在,这真是有点稀奇。
阎温轻轻叩门,呼唤韦康的名字,房中静悄悄的没有人回应,陈群也稍稍用力叩门,高声道:
“使君,陈群来拜见你了!”
两人左等右等,屋中依然没有人声,陈群和阎温顿时感觉不妙,两人赶紧推门闯进去,只见韦康正烂泥一般躺在榻上,二人赶紧上前,这才发现韦康七窍流血,居然已经死去多时!
“韦使君!”
陈群惊得手足无措,阎温更是忍不住哭出声来,赶紧叫人通知杨阜等人。
杨阜听说韦康出事,一颗心顿时落到了谷底。
他和外兄姜叙二人赶紧飞奔过来,见韦康果然病死,也是放声大哭,不敢相信昨天还与他们有说有笑的韦康居然会遭到如此毒手。
姜叙强忍着悲痛,叫仵作前来查探,确认韦康确实是中毒而死,而且中毒而死的时间应该就是昨天夜深之时。
昨夜韦康与陈群二人把酒言欢,让所有的仆役都别靠近听二人的谈话,喝道半夜仆役都已经睡去,更是陈群将韦康送去睡觉。
现在韦康死的蹊跷,众人立刻将怀疑的目光投向了陈群。
陈群有口难言,只能举手苦笑道:
“这是贼子有意构陷与我!还请诸君明察。我与韦使君往日无怨近日无仇,昨夜还把酒言欢,再说我想要杀人,身上总得有点毒药才是,我,我身上哪有什么毒药?不信你们自己搜索便是。”
这个杨阜和姜叙倒是相信。
陈群又不是犯病,就算昨天喝多了有什么言语冲突,最多跟韦康厮打一番,下毒这么精妙的手段可不是一个醉汉可以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