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告诉你我马上就要成为于大人的妾了,你要是被人知道在上峰后院勾搭女人,小心官位不保。”女人娇笑声伴随着娇喘声响起来,众人都不约而同的看了眼陶氏的脸色。
于大人和陶氏成婚有不少年了,家中子嗣一直不旺,陶氏便想着在家中的丫鬟里挑选两个身家清白的给开了脸,扶做妾室,也好多些子嗣。
陶氏的脸像是山雨欲来,涌动着明显的怒气,但是她没说话,其他人也不好多说什么,便都只能站着继续听。
身后响起了脚步声,陶氏转头便看到于知府沉着脸站在身后,她脸色明显一僵,刚想开口便听到假山后面的人再度开口了,“怕什么,我今个还就睡了他于雷的女人了,看他能把我怎么样。”
而后便又是一阵让人脸红心跳的声音,白芷跟其他人一样,处于一种进退两难的境地,这真是意外撞到不该看的事情。
当时也不知道是谁惊叫了一声,而后接二连三响起来女人的惊呼声。
假山后面的两个人明显也听到了动静,声音戛然而止,很快响起来窸窸窣窣的穿衣服声音。
陶氏沉着脸招呼下人们去将那对男女带出来。
上去两个婆子,很快押了两个人出来,一男一女。对于白芷都是很陌生的脸孔,但对于其他人显然并非如此,周围响起来不少的惊呼。
那男人衣衫不整的被人带了出来,原本还存了些怒气,待看到站在假山之外的人顿时准备破口大骂,再一看正面无表情看着他的于知府,两条腿顿时软了,直接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去。
“我不活了。”突然有女人的哭声响起来,正是之前提议走这条小路的林氏,她拿着手绢捂脸,转头便往旁边的假山上撞了上去。
周围都是人,哪里能让她真的往上撞,自然都伸手拉着,而白芷站着的位置正对着林氏撞来的方向,一方使尽了全力,另外一方则是毫无准备,就这样林氏一头撞在了白芷的肚子上,疼的她连退了好几步。
林氏最后被人拉住了,她仍旧是捂着脸哭的撕心裂肺。
这对男女,男的叫江文建,是盐运司同知。女的叫彩儿,乃是于知府内的一个丫鬟,这两人也不知道如何勾搭在了一起。
林氏哭闹不止,于知府和陶氏也是面上无光,虽然彩儿还没开脸,但名义上已经是于知府的人了,这无疑是被人给带了顶绿油油的帽子在头上,是可忍孰不可忍。
好好的一场螃蟹宴便这样不欢而散了,白芷原本还想留下来看戏,却被陆大人强行给塞进了马车带走了。
她坐在车子上还啧啧称奇,“这个江大人真是好大的胆子,竟然敢跑到别人家里偷人了。”偷得还不是别人,还是上峰的小妾。
陆之远睨了她一眼,不咸不淡的开口,“你倒是看的津津有味地。”
白芷没听出来他这话是不高兴了,还一脸兴奋的道,“可不是,我原本还想留下来看看他们最后要怎么解决这个事情,没想到就被您给带走了。”她说着还露出一副很可惜的模样。
陆之远伸手在她脑袋上轻轻一点,“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白芷吐了吐舌头,这会也忘记了跟陆大人闹脾气的事情,心里头装着事便缠着陆大人撒娇,“您要是听说什么消息了,别忘记跟我说说。”
对于她这种无聊且无理的要求,高傲的陆大人自然是不予理会的。
回到家中的白芷自然是没歇了八卦的心思,让小瓶儿跑去打听了消息,可能打听到的消息着实很少,毕竟出了这种事两家脸上都不好看,以陶氏的手段自然是最快速的将舆论压下去。
这事情虽然牵扯了于江两府,但说到底还是件后宅的私事,虽然江文建这事做的丢人,但怎么也不是个致命的大事。原本按照发展,闹上个几日也就渐渐消停了。可谁都没想到事情又节外生枝除了变故。
江文建的夫人在家中上吊自杀了,临死前留下了封血书,说是江文建要将那彩儿接进府中,还扬言如果林氏不同意便要休妻,林氏据说是又羞又恼,最后一根白绫吊死了。
林氏突然死了,林家人自然不会善罢甘休,这一状便告到了巡抚衙门去了。
巡抚左一堂和林家有些私交,这事情他接手了自然要为林家出头,当即派人叫带了江文建前去问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