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说,屠姓修士和齐姓修士最后的下场非常惨。{}
不但他们之前设局抢来的所有东西都被赵思东洗劫一空,连他们自己身上的东西也都被抢了个精光。
连最垃圾的法器都没被放过,当真是做到了一穷二白,除了身上赖以遮体的普通衣物之外,什么都没给他们留下。
若只是这样,倒也还罢了,他们二人都有炼神期左右的修为,大不了再换个地方作案,实在不行就明抢几次,总还是能重新再让自己的储物袋充实起来的。
可是赵思东恨他们身为散修却不思上进,反而打同道的主意,所以直接废去了他们的修为,将他们辛苦修炼的真元全都给泄了出去,并且还将他们的紫府给封印了!
这样一来,他们顿时变成了比普通人还不如的废物。
普通人起码肢体健全的话,靠着劳作也能换得一生衣食无忧。
可是他们现在连一点体力活儿都干不了,又没办法修炼,如果没有什么奇遇的话,基本上他们这辈子也就差不多到头了——这花语平原可不是什么太平盛地,就算他们命好没遇上什么妖兽毒虫之类的,也随时可能会被视凡人如草芥的修仙者给顺手拍死。
谁会相信两个没有修为的普通;一;本;读,小说yb+du人敢跑到花语平原来?
也就是云文曜这样没经验的雏儿才会轻易相信他们的骗局,换个经验丰富些的,多少都会保持警惕。
他们在这里设伏多日,每每总是先观察来人,只要他们觉得对方实力不高,又没什么警惕心,就会摆下骗局引人上当。
若是他们觉得对方实力强大,没有必胜的把握,或是对方的警惕性较高,那么他们宁可任由对方离去,也不会轻易现身。
而现在他们修为尽废,身上的东西又被赵思东搜了个精光,连隐藏身形都做不到。
一旦被别的修仙者撞上,十有**会直接将他们拍死了事。
……
在赶往升仙坊市的途中,云文曜几次想要说些什么,却又始终没敢开口。
当二人快走到坊市的出入口时,赵思东忽然停住脚步,转头对他问道:“是不是觉得我对他们太过残忍,不该抢光他们的东西还废掉他们的修为?”
“呃……晚辈不敢。”云文曜被他的目光看得心中一跳,连忙摇头否认。
赵思东笑了笑,“什么敢不敢的,说心里话就是了,我又不会吃了你。”
“这……”云文曜犹豫片刻,还是点头承认了,“前辈,晚上确实觉得有些过了,毕竟他们也是散修一脉,都不容易……”
赵思东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叹息道:“你啊你啊,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你了,难道你出门之前,你家师父没有教过你不可太过妇人之仁吗?”
“这个……有是有,不过晚辈始终觉得,人与人之间应该和平相处才对……”云文曜有些难为情的低下了头,轻声说道:“晚辈的师尊倒是经常说‘逢人只说三分话,不可全抛一片心’什么的,可是晚辈觉得,如果人人都是如此,人与人之间没了最基本的信任,那岂不是一件非常可悲的事情?散修本来就不容易,没有宗门在后面撑着,缺乏修炼的资源,有的甚至连功法都不全,若是再抱着这样的心态与别人相处,早晚会让散修这个群体彻底的没落下去……”
原本还有些羞赧的他,说着说着,神情却变得激昂起来,看得赵思东一阵好笑。
等他说完了之后,赵思东才微笑着说道:“理论上来说,你这样想倒也不算错,你的资质虽不算多好,但难得的是有一份赤子之心,与人为善的念头始终在你的心里占据着上风。如果你能加入宗门的话,未来或许不可限量。但是现在你是个散修,要什么没什么的散修,再抱着这样的念头,就有些可笑了。”
见他的脸上露出不认同的神色,赵思东接着说道:“我问你,你光觉得那两个家伙可怜,有没有考虑过被他们所残害的散修有多可怜?”
“这……”云文曜答不上来,低下头去。
“你现在修为尚浅,还看不出来,他们二人身上的血煞之气极浓,我敢打赌,死在他们手上的散修没有一千,至少也有八百!那些被他们所害的散修,又得罪过谁?他们若不是因为抱着善念相信了那两个家伙摆出来的骗局,又怎么会轻易断送性命?”赵思东的语气有些沉重,停顿了片刻后又继续说道:“出来行走,想问题一定不能看表面,否则的话,说不定哪天你就会稀里糊涂的送了性命!你有没有想过,若是你出了事,你的师父会有什么感受?”
“我……”云文曜吞了吞口水,在脑海中想象了一下自己若是真的出了事,自家师尊极有可能会因此而大受打击一蹶不振,甚至有可能会影响到他的伤势。
于是他老老实实的说道:“前辈,晚辈知道错了。”
赵思东倒也没有深说他的意思,‘嗯’了一声后,便抬手拍拍他的肩膀,“行了,有些事你自己如果想不通,别人再怎么说也没用,你好自为之吧。”
“多谢前辈提点,晚辈……”云文曜抬头刚要感谢,忽然眼前一花,赵思东的人影已经消失在原地,而他的怀里却多出一只鼓鼓囊囊的储物袋来。
“前辈,前辈!”他顿时大急,扬声叫了起来,可是转头四顾,周围哪里还能看得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