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叔正在检查夫人生前那个房间的摆放:“小姐,先生已经在外面等着了。”
原来他记得。静心喝了口酸奶,抓起桌子上的三文鱼寿司,边走边吃。
李叔看见了也只是一笑置之。
还没走过去前面的车窗就落了下去,里面的男人没有多说什么,仅一个眼神就让人读懂他的意思。
静心打开副驾驶的门,趴在窗户那儿也不说话,拉上口罩遮住大半的脸。
“……”
两人话都少得可怜。
陵园,两人默契地身着全黑的服装——一个休闲,一个庄重。
静心在陵园外摘了一朵被露水压低的蔷薇花,娇艳欲滴,没有多余的诱人香气,光是看着就知道它的芬芳。
“母亲,我有弟弟了,你一直说要生个弟弟陪着我。”静心面目如常,说着家常话。
静父头发后梳着打上发胶,显眼的一抹白丝挂在耳后,手里的丝绒玫瑰枝干都被握地发热,身高腿长,一身华贵气质修剪着西裤:“话这么多,你是希望她在天之灵也不得安息?”
“父亲紧张了。”淡淡的说着,不是挑衅胜似挑衅。
“你觉得可能?”
“的确,父亲并不在乎。”
“知道就好。”静父看着墓前的蔷薇有些刺眼,“你先出去。下次别带蔷薇,你明知道她喜欢什么。”
“她以前常说,我自然不想知道都知道了。”静心俯视这个墓碑,她常常不知道这人到底是喜欢女人还是不喜欢,生前不在意死后这么隆重地对待——怎么看都像是在庆祝吧,“都需要换新的,玫瑰该看够了。”
“平常对着我也就罢了,对你母亲你得尊重。”
“是,当然尊重。还需要什么吗——父亲?”
“出去。”
“是。”
陵园外,静心坐在蔷薇花下的阴影处斜靠着栅栏。
“小姑娘,这蔷薇好看吧。”园丁拿着剪刀正在对面修剪多余的枝丫,那些探出围栏的枝丫。
“老爷爷在这儿好多年了。”这是一句陈述句。
“老了,以前那些祭奠的人都还有印象,现在都记不清了。倒是你们俩父女常来啊。”又是一剪子下去。
静心视线轻飘飘地掠过地上绿意盎然的带刺枝叶:“不来就该忘了。爷爷很喜欢这些花草?”
“喜欢,所以要打理好呀,围栏里不容易被踩踏到。”老爷爷和蔼地笑着,从他脸上的皱纹都能联系到这些娇嫩的花朵,都那么灿烂不息。
那人若是真喜欢,即使是在剪去花朵最引以为傲的枝条,也会看出他的爱意,可惜啊——他连自己都骗过了,独独让静心不能也不敢信服。
……“Don'ttrustyourfather,motherissotiredandkee
son。。。hiscarewashorrisca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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