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又如何。反正早晚都会知道啊~”萧妙音根本就不将这些事放在心上,这会南朝北朝男女关系都比较混乱,那些从南朝传过来的风流韵事,她拿着当做八卦看,而且北朝这种事也不少,各种乱。
“你啊!”拓跋演拿她没办法,只能下手在她腰上捏了一下。
他下手不重,却正好捏在她敏感处,萧妙音立刻低低叫了一声,伸手就开始反击。两个人最后闹成一团。
毛奇瞧着待会两人说不定还会做点甚么,干脆就带着人瞧瞧的退下去。
萧妙音以猛虎之势压在拓跋演身上,一口咬住了他稚嫩的喉结。
那处要害被含住,他艰难的吞了一口唾沫,然后狠狠压了回去,他下来就是把人往怀里揉。
萧妙音咯咯直笑,没有半点少女在面对这种事的娇羞和慌乱。拓跋演在她面前就和个愣头青一样,她根本就没办法装害羞!
“待会就不难受了啊。”她甚至还拍了拍他的背,一副过来人的模样,接下来就被堵了口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万寿宫中,太皇太后看着御史呈上来的文卷心中烦躁,萧闵和萧吉兄弟都已经满了十二岁,十二岁的孩子虽然没有行冠礼,但在时人眼中已经是半个成人了,鲜卑人里要是有手脚快的,这会可能都已经做了阿爷。
御史台上奏,请太皇太后将两个侄子送回萧家,以免日后宫廷有丑闻流出。
太皇太后心情烦躁,她看着上面的字,手中拿着朱笔,凝在黄麻纸上好一会才画了一个赦。
“陛下又心情不适了?”李平日日都被留在东宫,今日也没有例外,白日里和太皇太后说正事,夜晚便是风流之事。太皇太后这些年来也没有另外的新宠,对李平还算是一心一意。
毕竟到了太皇太后这个位置,只要她想,就会有人给她搜集许多年轻美貌的男子来。
“那些御史台的人。”太皇太后手中的笔轻轻的在温泉上敲了两下,“别的贪官污吏不知道弹劾,偏偏拿着两个孩子说嘴!”
一双修的精致的柳叶眉蹙起来,灯光下太皇太后眼角的纹路格外的清楚。
哪怕再精于保养,终于还是抵不过时光的流逝。太皇太后批阅了一部分文卷,便觉得腰酸背痛。几名女官膝行上前,为她捶弄着腰背。
感觉到轻快了一些,太皇太后长长吐出一口气。
“其实,御史台也说的没错。”李平沉默一会说道。
太皇太后狭长的凤眼看过来,眼里含着一抹冷光,神情间似笑非笑,“怎么了,连你都觉得应当如此?”
“臣乃是为陛下计。”李平对太皇太后并无多少情谊,当初会成了太皇太后的入幕之宾完,算是半推半拒,在他之前太皇太后已经宠爱过两三个有貌有才的臣子,到他的时候,他只觉得自己的心情和说出‘徐娘半老风韵犹存’这句话的人是一样的。
但是谁知太皇太后对他上了心,甚至连妻子都不能对他太过亲近,搞得他有家不能回,如今还得想着日后怎么挣出一条出路来。
“三郎君和四郎君如今都已经年满十二,十二在平常人家里都已经是成人了。哪怕在平城勋贵家中也不小了。若是闹出事来,萧家颜面何存,两位郎君前途又该如何?”
东宫中光是妙龄宫人就有千人之多,若是那两个小子当真犯浑做出甚么事来,只要传出去,太皇太后就算和当年一样杀人制造冤狱又如何?
她一旦身死,有的是仇家等着收拾那两个小子和萧家。
萧家或许太皇太后并不在乎,但是那两个……
李平在心中摇摇头,那两个孽种,他是怎么都不想去想起。
“你这话说的,似乎三郎和四郎和你没有半点关系一样。”太皇太后最近心情烦闷,诸多事看不顺心,东宫不知道拖出去多少被杖毙的宫人内侍。
“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长远。”李平双手拢在袖中对上首的太皇太后拜下,“臣还望太皇太后深虑。”
“不过就是两个还没有束发的孩童,还值得这么慎重其事。”太皇太后将手中朱笔放下,靠在身后的凭几上。
话是这么说,但是脸上终于多了半点笑意。
“为了他们的前程,还请陛下深思,毕竟……”李平顿了顿,“日后他们也是要靠自己在朝堂上立足。”
太皇太后就算活成个老妖精,也是要撒手的。更何况哪怕是秦宣太后芈八子那种掌政几十年的太后,最后还被儿子所废,手中权力全部收了回去。
如今太皇太后比起秦宣太后,有过之而无不及,滔天权势之下是许多藏在暗处的危机。如今太皇太后还在,大家都是装聋作哑,可是一旦太皇太后山陵崩,那么一直被压住的势头说不定就会反扑了。
“……”太皇太后近日来心绪不佳,容易动怒,方才看到御史台呈送过来的文卷勃然大怒。如今被李平这么一劝,又慢慢的冷静了下来。
“他两个在宫中长大,从来没有回过一次燕王府。”太皇太后不免有些担心。
那还不全是你做的?李平心中想道,这时候再来担心,还真有点晚了。
“父子亲情,哪里会淡薄呢?”李平睁着眼说瞎话,平城内谁人不知道燕王府中姬妾众多,庶出的小郎君和小娘子一大把?萧斌也就对萧佻有些阿爷的样子,对其他的庶出的儿子,就看他们的生母到底得宠到什么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