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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思娴莫名地看着他,“你突然提他干什么?”
傅明予眯了一下眼睛。
他其实很不想问这种问题。
他甚至从来没有想过要拿自己跟宴安比较。
但是同样都被拒绝过——
“怎么你能心平气和跟他说话,能让他开车送你,我就不行?”
他转头看着阮思娴,“我和他哪里不一样?”
那当然不一样。
这句话差点就要脱口而出,幸好阮思娴临时刹了个车。
可是哪里不一样呢?
傅明予一定会追问她,但是她在心里想了一圈,也不知道怎么回答。
反正就是不一样。
正好停在一个红灯口,傅明予停下车,直勾勾地看着阮思娴,等着她说出下文。
阮思娴扯着嘴角道:“你比他帅,舒服了吧?”
傅明予又没什么反应,慢悠悠地收回目光,前头绿灯亮了,他踩下油门。
汽车飙出去,眼前的景物飞速倒退,车内又恢复了安静。
然而就在阮思娴以为她明显敷衍的回答已经让这个话题过去了时,却听见他轻飘飘地说:“哦,所以你怕你动心?”
“……”
“傅!明!予!”
身边的好好像又到了忍耐的极限,再戳一下就要炸了。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就知道她会生气,但是傅明予听到她的反应,心里却溢出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愉悦。
他淡淡地勾了勾唇角,不再说话。
十分钟后,车缓缓停在楼下。
阮思娴下车的时候都没有跟傅明予道谢,不过他也不在意,反正是他非要送她回家的。
傅明予就坐在车里,看着她大步走进大厅,直到人消失在电梯里。
手机突然响了一下,傅明予看了一眼,是郑幼安发来的消息,问他要不要看看今天拍的照片。
阮思娴的照片吗?
傅明予回:好。
收到这个消息后,郑幼安便把自己关进了暗房。
虽然现在胶片相机已经陆续停产,但郑幼安依然认可胶片相机对色彩的还原和图像清晰度,所以暗房依然是她心里圣地一样的存在。
她对摄影的要求高,好在家里条件优渥,经得起她随便造,家里镜头堆得跟山似的。
而她成绩也不俗,十三岁的时候家里就为她开了摄影展,十五岁出国留学,七年时间拍了不少作品,其中获奖不少,她的爸爸也以她为傲,逢人就要把她的成绩拿出来说一说,而朋友们也时常请她为自己拍照,眼里全是崇拜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