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算是易出汗体质,但毕竟在外面奔波了半天,多少沾了些尘土,苏知无法接受在这样的状况下做太私密的事吗,他的一点小洁癖会发出抗议。
所以谢疑对他做的那些事才显得特别过分,苏知从小受到的教育就是人要礼貌守礼。
谢疑把他的认知全都打破了,又凶又蛮横,还不打算改。
男人的动作停住,有半分钟的时间没有动。
苏知听到他牙根咬紧的声音,半晌,缓缓把脑袋从他后颈处移开了。
“啪”。
灯被打开,灯光洒满客厅。
谢疑说:“嗯,洗澡。”
带着他去浴室洗澡。
整个澡自然也是洗得乱七八糟的,苏知被亲了好几口,被半搂半抱着出来时,从头到脖颈都是粉意,不知道是被水汽蒸腾的还是什么。
不过很过分的事情倒是没有发生。
苏知想,谢疑今天其实还蛮奇怪的。
很多次他以为谢疑要忍不住干点什么了,要变凶了,但好像都只是高高拿起轻轻放下,从回程的路上到现在气氛烧灼的厉害,但一直到现在,谢疑也没干什么。
克制冷静得都不像他了。
不过苏知下意识觉得这应该不是一件好事,一个变态的忍耐总不可是为了阳光积极重新做人吧?
苏知才不相信。
心中有股说不清道不明的不安感。
奇怪。
走出透明玻璃浴室、路过洗手台的时候,苏知看到台子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放满了水。
那朵玫瑰浸泡在水中清洗,花瓣舒展开,因为根茎修得太短了,几片花瓣已经掉下来漂浮在水面上。
苏知:“?”
这是在干什么?要做花瓣浴吗?
不过一朵玫瑰不够用吧,而且他们都洗完了啊。
苏知直觉好像有哪里不对劲,但他没来得及细想。
谢疑俯身在他后颈上用齿尖咬了一口,带着刚洗完澡清凉的湿润气息,让苏知打了个激灵。
苏知迷迷糊糊地被他推着往前走,男人把住他的下颌,从侧上方俯下来吻他,侵得很深,舌尖几乎抵到喉间。
他于是没工夫再想别的。
路过洗手台的时候,谢疑伸手把用清水泡干净的玫瑰捞出来,拿在指间。
水珠在玫瑰殷红的花瓣上四散滚落,在地上落了一串洇湿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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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知第二天去上班的时候,整个人更呆滞了。
简直像个被抄了家的蔫头耷脑的小麻雀,写报告的时候一句话能打出来三个错别字,一个理论上很简单的报告他写了两个小时才写到一半,堪称终极磨洋工。
把同事看得直摇头。
“小苏同学,你是不是生病还没好啊?看起来完全不在状态。”
苏
知抓着鼠标,不知道怎么回答:“没有,就是……睡太久了可能。”
同事:“唉,还是要注意身体啊,不行就再请一天假吧,身体重要!”
苏知:“……”
不了,他还是上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