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我一点也不害怕,毕竟没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而且看着他气急败坏的样子,我竟觉得好笑。
当然,想起鸭蛋竟让头头给睡了,我心里有很大的惋惜,想起头头竟然睡了鸭蛋,我心里有好大的忌妒……
妈的,这世上,好姑娘都让狗###!
我丝毫没有意识到我正大祸临头。
就在我要赶着马往回走时,几个平时不错的战友来到了南山把我五花大绑,扔进了一个小黑屋子里,开始由大年鱼审问我。
“我要见头头!”
“头头不想见你。你这个大流氓!”
“我不是流氓。”
“你老老实实交待,头头说了,只要你承认是你睡了人家的闺女,他就放你一马。你是知道咱们的纪律的,牛爷爷要知道了这事,你的人头不保!”
他说的牛爷爷就是牛皋。
“牛爷爷知道了更好,这事儿他肯定不像你们这样听风就是雨,他肯定会查个水落石出的。”
“哼,这种事不劳牛爷爷大驾,头头都不用出面,我肯定会给鸭蛋一家很好的交待的。”
我冷笑了一下:“他好卑鄙,明明是他睡了人家闺女,怎么竟然嫁祸于我?”
“你这人真有意思,鸭蛋都亲口说了,是你睡了她,你怎么还抵赖?”
“那天晚上,我是挨墙睡的,是头头挨鸭蛋睡的。我可以把详细情况跟你们讲一讲……”
大年鱼和我几个战友好奇而耐心地听我说完,都哈哈大笑起来。
大年鱼说:“牛得路哇牛得路,可惜了啊!你还真是个天才,挺会编故事的嘛,看来,有文化就是不一样。你说的这些,谁信?你们信吗?反正我是不信。来人,给我先修理修理他。”
他说得挺轻松,实际上是要动真格的了。我这人配合意识很强,主动趴到了地上,撅起了屁股,等待,等待,不在等待中挨板子,就在等待中昏过去。
两个人举着板子走了过来,其中有一个是我哥们儿杨子,他没敢看我,但我相信他会板下留情的。
兄弟们还不错,打得我还真不算疼。但打得多了,没轻没重的总要有打到点上的,我不是疼得一咧嘴,就是一哎哟。
大年鱼说话了:“妈的,你们会不会打人?你们是不是想找揍啊!”
这句话一说,那板子明显就起了劲儿,让我都有些招架不了了。
以前我不是没挨过我爸的打屁股,可这种往死里打的劲儿还真没受过。
疼痛难捱中,我听到了门的咣当声和门外鸭蛋撕心裂肺的哭喊声:“放开牛子!放开牛子!是我愿意的。跟他无关!放开他!……”
鸭蛋平时都是叫我牛子。
听了她的话我好感动。可惜不是我,可惜睡她的真不是我。那时我的确还不知怎么睡姑娘。
就这样在乱板之下我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直到睁开眼时,才发现我躺在这个小屋的地上,四周黑洞洞的,我感觉到了衣服的破烂,以及因某种红色的出现而使衣服和我的皮肤粘到了一起。
这叫什么事儿啊?姑娘让别人睡,黑锅让我背。
搞不好,头头还真有可能把我置于死地。
都说人心险恶,没想到竟险恶到这般地步。他***。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这种事儿,肯定很多人都知道了,而且不用怀疑就是我睡了鸭蛋,因为连鸭蛋自己也是这样认为的。
我的清白是没法证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