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花爸冲着天吹起了清脆的哨音,竟是一种很好听的调子。
不一会儿,竟飞来了一只奇物,它的羽毛五颜六色的,我和王逢惊喜地看它在天上飞着,盘旋着。它好像也是在表演一样,兴奋地飞来飞去,不肯落地。
草花爸的哨音一停,这只奇物便扑通下来,我感觉到了大地的晃动,差点没被摔倒。王逢也差不多,他在紧紧抓着一棵小树。
只有草花爸泰然自若,没什么感觉。
这奇物身如虎,头似雕,孔雀尾巴高高翘,一双翅膀似扇摇,四只爪子赛尖刀,背上两个疙瘩大如瓢。
看着它的样子我有些后悔说大话了,这要飞上天去,它一高兴把我带到漫天云,那我岂不就玩完了?
我正想着该如何拒骑时,王逢竟然站稳了打了个手势,彬彬有礼地说:“先生请吧!”
骑就骑!我大步上前,费了半天劲才骑到了这“飞疙瘩”的背上,正好卡在两个“疙瘩”中间,坐着满舒服地,它的脖子上长着长长地粗红毛,跟马鬃一样,我不由得抓住了那里。
草花爸说:“对了,你就紧抓那里不放就行!”
我对“飞疙瘩”亲热地连说了三遍“爱拉无有。”
“飞疙瘩”竟然长啸一声。
草花爸说:“咱们这次也不能白来,一定带回一个猎物回去。”
说完他又说了几句不是人听的话。
“飞疙瘩”稳稳地起飞了。
老虎和豹子紧追不舍。
“飞疙瘩”竟然越飞越高,越飞越快,我在空中不由得惊呼起来,惊呼中夹杂着“爱拉无有”。
后来,我感觉“飞疙瘩”的确飞得很稳,就再也不怕啦,不怕不怕啦,在云中飘飞的确是一种很不一样的感觉。
我不由得往大地上看了一眼,真是一切如蚁,太渺小渺小了。
真可谓,仰视总觉人物高,俯瞰方知世界小。
我心中窃喜又有了一个向众人吹嘘的资本,我上过天,你上过吗?当然你不信也不要紧,毕竟我的确是上过的,而且草花爸和王逢都可以作证的。
我越来越感觉我决策得英明,我这一飞冲天一下就把王逢这个小屁孩比下去了,也把草花爸比下去了,虽说是是他给我唤来的坐骑,但我上天的坐骑的确是没人比的。毕竟,人们都是重结果不计过程的。
不知是我得意妄形,还是“飞疙瘩”有意耍我,在它越飞越低几乎快要落地时,竟然抖了抖浑身的毛,昂了昂头,叫唤了一声,一下就把我抖了下去,让我直直地摔到了树杈上,然后又弹到了草地上。
又是一阵疼,但我不敢骂它,而是忍着痛摇着头又对它连说了三声“爱拉无有”。
“飞疙瘩”没有走,而是呆呆地看着我。
好在王逢和草花爸赶到时,我已经站了起来,虽说腿上有点伤,还有一点点疼,但走了走,是没什么要紧的。
草花爸问道:“过瘾吧?”
“太过瘾了。”
王逢很关切地问道:“先生,没摔着你吧?”
“怎么可能?这种神物我完全驾驭得了!”
“飞疙瘩”像是听懂了我的话,又是一声长鸣。
草花爸盯看着密林深处。
我和王逢也跟他盯看着。
草花爸从花###身上下来,王逢也从豹子身上下来。
狂风骤起,黑云压地。
我眯着烟喊了声:“要下雨了!”
草花爸看着天说道:“不会!”
正说着,一头狂兽奔突出来,向草花爸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