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嘴听到冯秃子威吓宫素然,对大家笑了笑说,“还冯青春呢?头上连草都不长,青春个屁!”
众人哈哈大笑。
冯秃子胀红着脸说:“笑,笑!笑个屁,等我冯秃子有天突然来个惊人之举,你们就笑不出来了!”
众人笑得更甚,冯秃子一甩袖子大步离去。
大个子说:“其实,我就是好奇,想看看那日的红影子是什么样的。我真不想找什么事儿的。大哥,放心吧,真有什么事儿我也得先跟你商量不是?走吧!马力。”
马力对我笑了笑,“牛先生,我走了。”
我点点头。
马力和大个子走去。果真,马力每走三五步,那头便摇一摇,身子也跟着转个圈,看看身后,转过去继续走路。
一些人就指着马力说着笑着。
大多人一哄而散,有些可能还想看看宫素然,就不舍离去。
胆大者还问她:“你真是个道姑吗?”
“你真会画画吗?”
“你们道姑会不会结婚啊?”
宫素然也不作答,进了芙蓉的屋子。
余者无趣地散去。
那一夜我睡很很香。虽在那个洞里跟宫素然有那么一点情况,但在外边怎么都比不上家里睡得这等安稳,当然这只是我寄居的地方,也算不上家。
第二天吃完早饭,我在院子里正在发呆时,看到宫素然、芙蓉、林墨玉、王员外、柳下安、更儿等人还有大狼狗出了大门,说说笑笑的,挺热闹的,我不知他们这是要去哪里。他们好像都没发现我似的,也没有一个人跟我说话。我心里很不是滋味。
芙蓉这是要去哪儿呢?她很少出门的。
以前,她总会要找人照顾我的,可是今天她理都没理我,莫非她是生我气了?是啊,跟另一个女人一夜未归,能不让芙蓉想什么吗?
那个宫素然一袭蓝袍,遇到白顶牛也应该不会有事了。但是我心里竟然想让那牛再追她去,看这女人怎么办,看你们这些人怎么办?为什么不带着我呢?
他们走后,我也无聊而寂寞地走出了大门。
一个人孤独算不上孤独,别人都热闹着都不理你都拒你于门外那才叫真正的孤独。
我看见马力在我前面走着,依然是走几步,摇摇头,回一下头。我觉得这样走路也有趣,也便学着他的样子往前走着。
马力回头时可能是见到我了,有意放慢了脚步,我赶上他时对他咧嘴笑了笑。
马力也笑了笑说:“牛先生,你去哪儿啊?”
我没跟他嗯呀,而是用手随便指了一下,便背着手快步走开了。我觉得我除了不会说话并没什么,而且我感觉我像是心窍开了一般,比以前要聪明得多了,而且我的力气也比以前大得多了。如今,那钩月白龙枪在我手里可以甩得流利自如,想怎样就怎样。
我这些变化谁又能看得出呢,就连聪明的芙蓉也看不出的,或者就连她也从骨子里鄙视着我,她这些日子对我的好不过是一种同情,不过是想从我的身上给她一些安慰罢了。
我甚至有些后悔在那洞里我为什么不得寸进尺呢?我为什么不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呢?以我的武力摆弄宫素然不是很轻松的事吗?和她师傅都做的,和她就做不得了吗?和她做是不是要好那么一些呢?
那墨玉肯定是有问题的,我跟邱道长还基本正常,跟墨玉不正常肯定是墨玉的问题了,不会是我的问题了。这个问题想清楚了,我就该帮帮墨玉,看能不能找孙思祖帮她看一看。又一想,墨玉今天也不理我了,我为什么要帮她呢?
这么低头想着时,听到了冯秃子喊我。
他竟敢喊我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