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天还不亮,牛角号一响,我等十好汉便起床集结。**师悟净带着我们跑出了北门大院,围着县城跑了一圈,累得半死,回来后洗洗脸便就咸菜喝粥。
李喜道:“拷,我们怎么也是大英雄不是,就让我们吃这烂玩意?”
一些人附合着,“是啊,是啊,要知这样,还不如不来呢?”
边俊一只手端着碗,嘴在碗沿上转着圈喝着粥,我夹了些咸菜丢进他的碗里,他也没抬头也没说话,目光依然是冷冷的。
“不吃苦中苦,哪能做人上人?周发润也知道,我们当和尚的比这还苦。你们昨晚哪个没睡小娘子?”悟净**师说起话来倒显得和气了许多。
一个道:“大家都说一说,昨晚整了几次,反正我是整了五次。”
李喜道:“你肯定每一次都没整透,下得都是毛毛雨。”
众人大笑。
吃完饭后,我们便在一旁观看一些同样揭榜的人进行着比试。到了晚上,我们被轰进了一个大草棚子里,十个汉子挤着一条大土炕上。这草棚子到处漏风,冻得我们够呛,我只好和李喜抱成了一团。我们一直挨着冷一直骂着娘。
虽冷成这样,大家还想着好事,你一句我一句地瞎说着话。
“***,这么冷的天,要钻进北门那些娘子的被窝里才好。”
“你想钻哪一个?”
“我看五娘就不错。”
“我觉得还是十九娘好。十九娘天生就有一股风尘味。”
“你算说对了,她以前就是清吟楼的。”
“你是不是在清吟楼睡过她?”
“你还真说对了,我还真睡过她。”
“依我看,哪个都不如打老西边来的那娘们儿好,长得又白又嫩,鼻子又高又挺。找本地娘子不难,难得还是找这远道来的。”
“别说这远来的了,就随便一个娘子也行啊!我以为天天有娘子睡呢,没想到第二天就让咱断顿了,这不是活坑人吧,刚勾起咱的劲儿,就不给草吃了。”
“行了行了,都别说了,越说越睡不着了。还是想想怎么取暖吧。”
“拷,不如找些干柴来,点上火。”
“你不想活了,要把草棚子点着了怎么办?”
“***,还真不如把这草棚子一把火点了。北门家那么多房子,干嘛要让我们睡这破棚子。”
李喜对我说道:“大哥,我觉得这主意真不错,不如明日把这棚子烧了吧?”
我想了想万一真烧了惹来麻烦怎么办?只好说道:“你烧了,北门大官人肯定还会给你搭个新棚子,没准还不如这个棚子好。明日,咱不如找些干草来,把棚子补一补,再把这土炕烧热一些。”
边俊说道:“等到明天,非冻成冰砣子不可,哪个跟我去找些干柴?”
大伙你推我,我推你都不肯去。边俊也不说话,自己下了炕便穿鞋,李喜道:“边俊,等等我,我跟你去,这群辽人们到时候都别烤火。”
我说道:“我也去。”
李喜摁住了我,“哥哥,你别动,我去便是你也去了。”
一个叫宁泽涛的帅小伙也下炕穿鞋,“我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