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她更是细致地把我装扮一新,我头上常戴的芙蓉给的大蓝花我没有见,找了找没找到估计是小朵藏了起来,便任凭她给我戴了两朵大红花。
芙蓉进屋来看了看。她的眼里不是高兴,而是一种落寞。
小朵说要给我做一双鞋,芙蓉比着我的脚画了图,剪了鞋样,就教小朵做起来。这两个女人在一起说着话,我竟有些不自在,便躲开了。
这天夜晚,小朵没有洗澡,便急着拥我相眠。那种异味扑来,的确让我不是太爽,但一个女人的缺点是不好当面点出来的。我强迫自己去适应这种味道,去迎合她每一个动作。
次日,我便骑马去了山顶洞,洞口没见到一只猴子,倒见到了飞疙瘩和妙云。那妙云坐在石板上歪着头打着瞌睡。
飞疙瘩朝我蹦过来,点了点头,又飞到妙云身边用翅膀点了一下她,妙云一下就站了起来,“师父来了吗?”
妙云见眼前人是面带微笑的摔碗冤家,把杏眼一瞪,一屁股坐在青石板上,嘴撅得老高,我真想用手握住那小嘴。
她或许以为我会朝她啊啊几声,可我偏不理她,径直进了洞,见空无一人,只好出洞。
妙云又看了我一眼,把头就别了过去,我装作没看见,拉起马就往山下走,走了没多远,那妙云就朝我喊道:“傻蛋!快回来,我有话对你说!”
我笑了一下就牵马折回。
妙云朝我笑了笑,“你这人挺有意思,可惜是个哑巴。不过,跟哑巴说话也挺有意思的。你是没事遛遛还是来找人?要是没事遛遛就伸一个指头,要是找人就伸两个指头。”
我伸了两个指头。
“找男人就伸一个指头,找女人就伸两个指头。”
我伸了一个指头。
“找我师父就伸一个指头,找孙先生就伸两个指头。”
我伸了两个指头。
“是你要找孙先生就伸一个指头,是那天跟你在一起的那个女的要找孙先生就伸两个指头。”
“啊啊啊”,我一急朝她五个指头伸了过去——哪儿他娘的这么多废话啊?
妙云感觉调戏了我一把,乐得不行,“稍安勿躁稍安勿躁!我师父和孙思祖在棋盘顶上下棋呢。”
我脸露失望之色就要离去,妙云一指,“那不就是棋盘顶吗?你把马放在这里,走不了多远就到了。”
我看了一眼飞疙瘩,走过去一跃便骑了上去……
妙云大惊,“我师父的坐骑你也敢骑?不怕摔死你?”
那飞疙瘩好像知道我要去哪里一样,没飞多远,就到了棋盘顶上。
冲和子与孙思祖果真正在手谈。
我以为他们见了我骑着飞疙瘩过来,一个会惊讶,一个会生气,可谁知这俩人看都不看我一眼,或是沉思或是摆着黑白子。
我下了飞疙瘩,那飞疙瘩展翅飞去。
这所谓的棋盘顶,其实就是四周无依的断崖,孙思祖和冲和子坐在崖两端,身后皆是深谷,头一仰就得掉下去,两个在拼智力在拼意志更在拼处于险境的安然之态。说白点其实就是拼命,把生命自逼于绝境,以达到绝逼的意境。
那棋盘正是天然之平石,那格子极有可能是人工刻上去的,那黑白子却也是极为常见的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