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听了,想怒却怒不了,想笑却又不觉得好笑。
这骂人却将人骂得无气可出,确实是让人无可奈何。
女人,总有那么强烈的意识,多么希望自己心爱的男人赞她很单纯,纯净得就好象玉壁,不沾一点尘垢。
但一个可恨的男人说一个女人单纯,分明就是侮辱,言下之意再怎么单纯,也只是装嫩博取怜爱。
小妹气鼓鼓地盯着全作,道:“我以女人的名义告诉你,得罪女人是一件很痛苦的事。”
全作作出一个无所谓的样子,道:“拭目以待。”
如果现在有流星从天际划开,你问小妹的愿望,小妹肯定斩钉截铁地说道:“我要那个叫莫邪的男人得罪女人的后果。我要他生不如死。”
如何才叫生不如死,这个小妹肯定答不出来。反正女人恨一个男人,绝对将这世界最狠毒的话都诅咒在这个男人的身上。
全作不再理会小妹,眼前最大的难题就是那个吹雪。但他的直觉告诉他,这里除了吹雪是一个难题之外,另外还有一个让他感到浑身不自在的人就隐藏在附近。
到底这个神秘人会否施以袭击,他不敢肯定。虽然他相信吹雪不是那种在背后偷袭的小人,但不能不担忧那个神秘人。虽然道理都说物以类聚,但他们之间是否只是口头上的合作,这是很让人揪心的事。利益往往是冲突的根源。关系到切身的利益,他们的君子协定也会成为垃圾桶里的废纸。
他忽然焦虑起来。他焦虑不是事情的复杂性,而是急于见那个神秘人。
最后出现的人物,绝对是最棘手的人物。这是一种不成文的惯例。
他看着吹雪,问道:“你是曾生那班的同学?”
吹雪微微颔首,道:“是的。”顿了一下,接着道,“你从小学到初中,再到高中,都是和他在同一间学校度过。你们既是朋友,又是同学。”
全作一点都不感到讶异,毕竟小妹事前已经提示过。
他笑笑,道:“你们千方百计接近我们的朋友,主要目的就是为了靠近他。”
吹雪不否认,道:“只有这样,才能最便利,最有效地完成我们的使命。”
全作一听,眼睛为之一亮,顿时来了极大的兴趣。他小心地问道:“你们的使命是什么?”
吹雪凝视手中的白玫瑰,道:“玫瑰的花香只有我才能闻得出它的独特之处。”
这是一个秘密!绝对不允许外人获悉!
全作当然明白其话中的意思。他一点都不气馁,能少一个敌人是他认为最理想的情况。他突地高声道:“我知道你们不会伤害他,但我们不知道你们是敌还是友。”
吹雪幽幽地说道:“是敌还是友,这个一点都不重要。我们现在要做的是,你是否有资格做一名护龙使者。留在他身边的人,必须是我们认为合格的人,否则,就必须消失。”
全作此时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一个人的命运居然是掌握在别人的手中,此事居然发生在黑暗之神的身上,这无疑是一大讽刺。全作一直以来都是自己主宰自己的命运,谁也不能干涉他的生命领域。
他深吸一口气,朗声道:“如果你们自认为可以检验我,不妨派一代表出来。我,绝对会奉陪到底!”
说时,双眼射出冷若寒箭的目光。
吹雪将玫瑰从眼前移过,避开那凌厉的目光。他淡然道:“我为你的勇气感到骄傲。你是我见过最有性格的人。”
全作明白自己必须要扮演一个被忽略的角色。只要对方不清楚自己的身份,就是最大的胜利。他咆哮道:“来吧,让我领教你们的厉害。。”
吹雪不语,以一种无比信任的目光投向小妹。
全作立时明白,他的对手是小妹。。
果然不出所料,小妹移动莲步,走到两个男人的中间,正面对视她认为这世界最可恨的男人。
全作苦笑不已,对付一个女人,他不是没遇过。但对付这个有三分冷酷,三分俏皮,四分睿智的少女,他确实出不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