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欲雪对报告还算满意,跟郭征谈了两句,赏了祝小四三天的假期。别人的国庆节止步于今天,而她倒好,还能再浪荡三日。祝随春炫耀地把这事告诉寝室姐妹,完美的获得了一顿毒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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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皎她们去上课,就剩祝随春一个人在寝室里醉生梦死。她这时候反倒也有点后悔了,人就是贱,平常有课哪一节不是点完名就想逃课。现在光明正大翘课不怕被记,居然闲得皮痒了。又不能打游戏,她简直就跟半身不残了一样,尸体似的躺在床上。她怕自己再躺就得长蘑菇了,决定打扮一番出门逛逛,吸收阳光,进行一下光合作用。她快一米七,可宋欲雪居然比她还高。这姑娘傻,估摸是忘了宋欲雪人一高跟鞋就至少比她多出5cm。
祝随春正对着镜子摸着隔离呢,电话响了,跟夺命似的,叫个不停。手忙脚乱的祝随春发誓,等会一定要把这铃声换了。太来气了。
“喂,谁啊?”祝随春把手机夹在脖颈和肩头,对着镜子往黑眼圈那涂隔离。这隔离自带美白效果,她最近很爱。
电话那边缓了好一阵,“春仔,是我。”
神经病,不说名字我怎么知道是谁。等等。祝随春脑袋里一阵电闪雷鸣,我屮艸芔茻!!!伏地魔干嘛给她打电话!还叫她春仔,呕,一想到这人过去一边叫她春仔一边有可能叫别人老公,她就觉得反胃。祝随春把手机拿在手上,声音里全是不满,“干嘛。”
干得好祝随春!你是最棒的!就是要这么冷酷无情!让她看看到底谁才是无情无义的女人!
又是沉默。祝随春真不耐烦了,她性子本来就急,以前迁就乔瑜这乌龟是因为她爱她,现在甭给她提什么爱不爱呢。她就是一个没有情感的杀手。“有事没事?没事我挂了。”
“等等——我,我想跟你说对不起。”
祝随春真不知道乔瑜在想啥,脑子里怕是装了十万斤浆糊等待发酵。她俩分手的时候乔瑜一句对不起没说,还怪她太幼稚,说她给不了她想要的。这都分了十天半个月了,乔瑜在她心里都入土为安了,这倒好,现在给她来个坟头蹦迪,借尸还魂啊?
“乔瑜你无不无聊。”祝随春把脸上那点隔离抹匀称,“对不起就免了。我祝你幸福。”
当然是假的。祝随春翻了个白眼。
“我,我分手了。”
那头乔瑜可难受了,这头祝随春简直是花了吃奶的力气才把自己嚣张的笑声憋住。丫活该吧。让你得瑟。得瑟没了吧。
“他骗了我。他有老婆。”
这也太劲爆了吧。祝随春眼睛瞪大了,就差没掉出来了。她还真没想到事态这么复杂。绿人者,自绿也。祝随春没说话,她不知道说点啥了。乔瑜被小三这事她真没想到,她当初不过就是背地骂过那男人一幅中年油腻模样。
“春仔,我想见见你。我在老地方等你,你不来我就不走。”啪嗒,电话挂了。祝随春整个人蒙圈了。她以前恋爱的时候怎么没看出来乔瑜是这种神经病。她整个头都大了,刚下台不久的坐在下面看好戏,一个电话又被拖下水上台演戏,还有比这更糟糕的?
她本来不想去,可是一个小时过去了,又怕乔瑜发点疯出什么事,祝随春还是打车出了门。乔瑜说的老地方是五道口一咖啡厅,雕刻时光,24H开张。所以她就怕乔瑜一坐就是一整天。
可这刚上二楼,祝随春还没看见乔瑜呢,倒是先看见了宋欲雪和一男人。那男人她看着眼熟,几秒后才发现跟之前在KTV的是同一个人。乔瑜发现了她,走过来,风姿绰约,姐姐似的喊着她,春仔。宋欲雪漫不经心地看过来,祝随春跟被捉奸似的,尴尬地喊了声老师好。
宋欲雪冲她笑笑,萧肖坐在旁边看戏,两眼咕噜滴溜一转,凑过来做了个自我介绍。
“你好啊,我叫萧肖。你是欲雪的学生吧”
丫的臭男人,把宋老师叫欲雪祝随春瞥了眼坐在他身后的女人,心里狠狠地。面上倒是笑嘻嘻,报上了名字。
“真好。倒时候我和欲雪结婚,一定也请你们学生过来凑个热闹。”
结……结婚?
宋欲雪全然没有反驳,只是专心致志地看着自己的电脑。祝随春犹如晴天霹雳。合着当初把她上了的,是他妈的直女?祝随春都想象不出来自己嘴角的笑得有多么僵硬,她说不出话,倒是乔瑜站不住了,替她告别。
“你怎么了”坐回乔瑜订好的位置,祝随春还一副神游天外地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