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是不是傻!明知不能坐还去坐!”我翻了个白眼看他。
他笑得更诡异了,伸出手,摊开手掌,在手上一笔一划着,手上的笔画跃然纸上,一个一个跳动的浮现: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我一碰眼前的字,字像是赋予生命般,频频躲开手指的碰触,几秒间功夫,消散了。
“这是?”虽说这种超乎自然现象的事不是第一次看到了,但还是觉得很神奇!
“厉害吧!这是我的能力。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哦”从手掌中一个一个跳出苏文秋所表达的字。
我激动地点点头,确实厉害!从小到大可没这么真实看到过,字会从手上蹦出来的!这种类似魔法的感觉都只是在二次元世界中存在的,现实世界中怎么可能会有!
“沫霖社团里的每个人不会都有这种能力吧?”我好奇地问道。
“怎么可能!我这么厉害的能力,那是独一无二的!”
“只有你?”
“他们都有自己专属的能力,是无法复制的。”
“真的!这也太神奇了吧”果然,这社团不是一般的社团,做任务什么的也是奇奇怪怪的,可问题是,我一个普通人,为什么要被邀请加入呀?怎么说,我跟你们不是一类人呀。莫名其妙来到这个地方,叫什么九陌镇,听都没听过。又莫名其妙跟着他们做任务,一团雾水,我都不知道到底要干什么!
公交车猛地一刹车,车内站立的人猝不及防地被叠罗汉,哀声连连。
思绪全然打断,我正准备起来想要扶起跌倒的乘客,被忽然出现的孔白拽住,往车外拉。
我顿时不满,下了车,甩开他们,“够了啊!拽来拽去有意思吗?你们不应该先告诉我,去哪?干什么?怎么做?我又不是玩具,你说东我便朝东,莫名其妙。”
其实主要不是在意这些,关键是被他两一拉一推的,不知轻重,是真的生疼,胳膊都快断了。
我揉着胳膊,没好眼色。
孔白倒是很有默契和苏文秋对视,极力解释些什么,全堵在嘴边,他用力地向苏文秋示意,好一会,苏文秋一脸无辜地写道:“抱歉,孔白他头脑简单,四肢发达,只会用蛮力解决,让他说明,简直不着边际。”
孔白脸色铁青,一脚不留情踹在苏文秋身上,趴在地上打滚的反而是他自己。
苏文秋得意地笑着:“孔二,你难道忘了林翠儿下的‘和言咒’了吗?打在我身,痛在你心呀,哈哈哈。”
面色难堪的孔白,有苦说不出,死盯着苏文秋,极具怨念地仿佛在说,此仇不报非君子!
我扶着额头间冒出的青筋,无言以对。
这两人是真的会避重就轻,竟在斗嘴上较劲,正事上感觉没一个可靠!
“行了,你两别再斗鸡眼了。现在我们要去哪呀?”我插在他俩中间,努力地将他们拉开。
顿时,一阵刺耳地鸣笛声侵入脑海,那声音不似普通的鸣笛声,更为尖锐,嘶哑,眼前天旋地转,混沌不堪,我捂住耳朵,头痛欲裂。
模糊中看到苏文秋神情呆滞地从我身边走过,步伐沉重,步调缓慢,姿态极为怪异,仿若被拖着往前迈步。
我费力地抬腿,欲向前一踏,身体变得异常沉重,双腿如灌满了泥铅,动弹不得。
那一阵阵尖锐的声音不间断地传来,四周随着声音愈显扭曲,人、车、树忽然静止不动,听不见任何声音,感受不到任何风吹,唯有苏文秋一人诡异地行走。
马路正中央是一辆静止的66路公交车,苏文秋一步步挪向那辆公交车。
他想干嘛?不,应该是那条银白色的锁链要拉他去哪?不会是!?
我想要叫喊,可发不出一丁点儿声,动也无法动,身上像是压了千斤重,喘不过气。
脑海中竟下意识地闪现出一副陌生的画面,一位身穿白蓝相间的病号服,戴着白色的帽子,坐在轮椅上,双手扶着把手,想站却站不起来的背影。
下一秒,黑暗中不知是谁伸出一只手,扯掉了那人的帽子,帽子一落地,千万只手闪现,做着相同的动作。
对着没有头发的光头,指指点点。
那个背影,一次又一次地弯腰捡掉落的帽子,在颤抖地哭泣。
嘲笑,谩骂,哭泣各种声音交织在一起,越演越烈,真是吵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