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楼低头看了看自己露在外面的皮肤,左看右看没明白山匪头头的意思。
山匪头头眉开眼笑,“这么些人就数你的皮肤最黑,比那些小白脸强多了。”
又拍了拍苏锦楼的臂膀,感觉到手下结实的触感,心中甚慰,还是他慧眼独具一眼就瞧中了此人,错不了,这小子果真是有些真材实料的,不是银样蜡枪头,应该经得起闺女的折腾。
终于能把闺女嫁出去了,这么些年他可算能把心中的大石给落下来了,可见老天赐下的姻缘是怎么也挡不住的,要不咋这么凑巧,他一劫就劫到这小子的头上了呢?
经历了一个夏天,故意把自己晒成古铜色肌肤的苏锦楼,“……”
呵呵,这年头,晒个古铜色的皮肤还能有贞操危机?我书读得少,你可别驴我。
大庆文人多是追求身量瘦长高挑,皮肤细润白皙,兴致高昂之时,还能戴玉簪花,互相比美,赞叹之间,出口成诗。
苏锦楼实在无法苟同文人的审美,娘们兮兮的小白脸,头上插朵大红花,咦~~想想就渗得慌。
于是,在烈日当空之时,苏锦楼每天把自己置于阳光之下,一个月下来,不仅脸黑了,皮肤也晒脱了一层,当月归宁之时,刘氏瞧着黑炭脸,龇着一口大白牙笑的尤为灿烂的苏锦楼时差点没认出来这是老苏家的门面担当。
苏锦楼目视周围,一圈人,虽不是膀大腰圆之辈但都是成年男人,加之个个手持棍棒,显得十分凶悍,尤其是这为首的山匪头头,满脸横肉一脸凶相,吼叫声中气十足,行走间龙行虎步,一看就是练家子。
再瞧瞧自己这边人,个个面白如玉,身无二两肌肉,行动间如若柳扶风,被拦之时惶惶不安的、憋尿憋的打颤的、摔了个大马趴的,就是没人想过要奋起反抗抽空子逃跑。
那车夫也是个傻不拉叽的棒槌,人家拦,你就停,脑子进水了吗?要是刚才直接抽一鞭子加快速度,完全可以冲出去,也不至于被困于此,如今害得他陷入了贞操危机。
唉!指望这些猪队友为自己撑腰,他还不如乖乖就范,娶了那个传说中继承黑无常美貌的娇女。
思来想去只能自救,“都到这个地步了,为了令千金的幸福,我也不能瞒您,其实我是女儿身,从小喜爱读书向往男子无拘无束的生活,故而女扮男装进了书院读书,此次和同伴出门是为了科考。”
这话一出,众人神色各异,尤其是同行的几人,不约而同的盯着苏锦楼的胸部瞧,苏锦楼瞬间黑了脸,要不是你们这些不中用拖后腿的,老子也不至于说出这等瞎话自黑。
“哼!你当我们的眼睛都是白长的吗?说出这等瞎话,骗三岁小孩呢。”
岂有此理!竟敢嫌弃我闺女?能娶到我闺女那样的好人品,就该感恩戴德,磕头谢恩,结果这小子还不情愿了,为了不成婚连男人的自尊都不要了,这是有多嫌弃自家闺女啊。
“你说你不是男人,那我就亲自探探……”你说你是女人,那我今天就废了你,让你如愿。
山匪头头一手探向苏锦楼的裆部,苏锦楼侧身躲避,拽住头头的手顺势一个过肩摔将其摔倒在地,旁边的三角眼喽啰见状立马飞身而起,举着手中棍棒砸向苏锦楼,苏锦楼见他中门大开,上去就是一脚把他踹飞了出去。
此时山匪头头爬起身来,舞着棍子猛然间大吼一声,“啊啊啊!看我的泰山压顶。”
苏锦楼心中一惊,立马压低身子微眯着双眼,聚精会神的盯着山匪头头,全身肌肉紧缩,似一头伺机而动的猎豹。
泰山压顶?这人莫非是个高手?难不成这古代真有飞檐走壁之人?
对付练家子,苏锦楼不敢掉以轻心,精神力全开死死的锁住周身的空间,他满目肃然,堤防四周,等待着将要来临的高招。
空气中越发紧张,周围的喽啰握紧手中的棍棒,手心出汗也不自知,葛士晖等人瞪圆了双眼,大气都不敢出一声,生怕惊到了高手之间的对决。
山匪头头似是酝酿好了内力,手上棍棒一挥,绕着上半身舞了一圈,后携劲风急势而来,脚步疾行卷起阵阵落叶走石。
苏锦楼见对方发招,精神力瞬间紧绷,眼中精光四射,双手握拳置于胸前,左脚后退形成弓步,不敢有一丝大意。
周遭人全神贯注的盯着场中之景,眼睛瞪的浑圆,不愿眨动一下,生怕错过两人的精彩过招。
众目睽睽,翘首以盼。
气势汹汹向苏锦楼扑来的山匪头头左脚被树根绊住,以平沙落雁的姿势与大地母亲来了一次亲密接触,重重的摔到了苏锦楼的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