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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是许蜜语去了楼层领班张彩露的办公室。她不像其他人,对去顶层服务那两位很难搞又“没指望”的VIP贵宾有那么大的排斥反应。
现在不管什么活对于她来说,不过都是糊口的工作而已,而她也不过就是一具努力糊口的行尸走肉。
去跟张彩露报过到后,许蜜语等在电梯口,等着顶层的套房管家下来接她上去。
除了她,电梯里还有另外楼层的两个服务员。
人齐了,电梯继续往上走的时候,顶层的套房管家语速飞快地问许蜜语和另外两个人:“入职培训的时候应该有跟你们说过,对待顶层贵宾的服务标准吧?”
许蜜语和其她两位一点头。
“那就按培训时教的去做就好。”她见许蜜语不说话,以为她在为去顶层而紧张,便说道,“不用紧张的,上去不管看到什么听到什么都不要大惊小怪,不要给上面的人一种没见过世面的感觉。”管家语速飞快地叮嘱许蜜语,“就像你平常服务其他高层房客那样就好,真的不用紧张。其实是用不到你去跟上面的人直接打交道的,你上去主要是帮我随时做下卫生,人方面的事由我来服务。”
电梯门再打开,许蜜语感觉自己踏入了另外一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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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奢侈的、放。荡的、刺激着人感官的物欲世界,一个以金钱为本造就出来的所谓上流人一起玩的世界。
正对电梯的一间豪华气派的大套房,双开的房门大敞,顺着大门往里看,气派好像化作一团力道,扑面向许蜜语压了过来。
入门后的客厅是个巨大的半圆形,整扇圆弧都是落地的玻璃窗。窗外涌动着城市的璀璨夜色,窗内鼓胀着与外世隔绝的声色俱艳。天棚像穹顶一样气势压人,棚上射灯闪着靡靡的光,给喧嚣人声晕染出暧昧氛围。
这里实在奢华,喧嚣,凌乱。
段翱翔说要介绍个泰国老板和他谈生意,为此还特意包了他隔壁的套房。
她拿着工具进了卫生间。
“也是,”薛睿平复掉被恐吓失业的惧怕后,说道,“就说原来冲进来要给您整理房间那个女服务员吧,她见从您这打不开局面,立刻转去吴总那把局面打开了。听说上周她已经从这辞职,被吴总带回去金屋藏娇了。”
他忽然微挑一侧嘴角笑了下:“你倒是把没用的事都了解的够清楚的。”
“看来她到底是受了那个骗子的骗,以为自己在做投资但其实钱都被骗去打水漂了。只是没想到她会赔得这么惨,都沦落到来这做服务员了。”
她刚分配完任务,别在身上的话机就响了起来。她连忙接起并不住道歉,并且连声说着:“人已经到了,这就收拾,立刻收拾!”然后她就催促许蜜语,赶紧动起来,快去把客厅的卫生间先收拾一下,客人在催了。
纪封闻声向后侧侧身,冷睨了薛睿一眼。
许蜜语的眼神只路过了一下这双鞋,没有抬眼去看鞋的主人。
客厅里人来人往,每个人都衣着鲜亮,手里都摇晃着盛着红酒香槟或威士忌的酒杯。
他在化妆间打电话的时候,薛睿正在外面对纪封唏嘘自己刚刚看到的、从他们面前低头经过的女人。
段翱翔却精准领悟到他的意思:他只在这里待最后的半小时,半小时内如果对方没赶到,他立刻走。
薛睿缩了下肩。虽然这种恐吓已经听了无数次,可再听时还是忍不住有种后背直冒冷风的感觉。
下一瞬,在一片喧嚣中,他们好像都听到从卫生间里传来一声女人的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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