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
祁有岁犹豫了片刻,又抱住了祁轻筠的腰,小心翼翼地用脸蹭了蹭祁轻筠的腹部,一双丹凤眼尾微微下垂,硬是给他做出无辜可怜的委屈神态,像个泪汪汪的垂耳兔子:
“爸爸,那你明天一定要和妈妈一起来哦。”
“放心吧,爸爸答应你的事情,哪一件没有做到过了。”
祁轻筠失笑地拍了拍祁有岁的后脑勺,催促道:
“快去睡觉。”
“嗯!”
祁有岁得到保证,高兴了,在沙发上蹬了蹬腿,穿好鞋子,一溜烟儿地跑回了房间。
在关上门的那一刹那,祁有岁动作一顿,犹豫的视线透过门缝,落在了祁轻筠和钟雪尽的身上,隐隐约约听见他们说“以前的衣服”“衣柜”“眼镜也有”,片刻后为了不吵到祁有岁休息,声音又逐渐小了下去,到最后什么也听不到了。
祁有岁关上门,客厅的光线消失在他脸上的一瞬间,黑暗如水,慢慢笼罩了他面无表情的一张脸。
他站在门内,额头抵在冰凉的门板上,心中默默地想:
明天的家长会真的可以顺利进行吗?
“这衣服会太松吗?要不要换个领结?”
一大早,钟雪尽就把从前压箱底藏得祁轻筠的衣服翻了出来,好在他眼光好,很多衣服放到现在依然不算过时,搭在祁轻筠身上依然十分合身。
“嘶这衣服我有穿过吗?”
祁轻筠张开双臂任由钟雪尽给他穿外套,顺手抱住钟雪尽的腰,垂头在他眉心亲了一下:
“谢谢。”
“有啊,你和我恋爱四周年那天穿的,你不记得了?”
钟雪尽瞬间瞪圆了眼睛,当场又要发作。
“记得,怎么不记得呢?”
祁轻筠不好意思说自己忘了,摸了摸鼻子,试图转移话题,含糊道:
“当时我们做什么了?看电影?”
“然后在电影院‘不小心’撞见了那个追你追了大半年的男人,江知初,”钟雪尽冷笑一声,时至今日,一想到那个情敌,钟雪尽还是和吞了苍蝇那样恶心,气急败坏道:
“这男的怎么这么不要脸?知道你有对象了还处心积虑和你偶遇?男人不自爱,犹如烂菜叶,他不知道吗?”
俗话说,兔子逼急了还咬人,一看自家温温柔柔的傻老婆都生气了,祁轻筠还没来得及想起那个烂菜叶是谁呢,就抱着钟雪尽好一顿哄,好不容易把对方哄好了,两个人从更衣室出来的时候,头发和衣领都出现了不同程度的凌乱,尤其是祁轻筠,脖颈上明晃晃一个牙印,化妆师用了最白的粉底和定妆散粉,才把那层牙印盖下去。
“听多了把人往年轻化,还是第一次听见有人要求往老的年纪化。”
化妆师拿着眉笔,准备给祁轻筠和钟雪尽修眉,但两个人的五官精致的没有任何需要修改和遮饰的地方,化妆师手足无措了好半晌,才勉勉强强给两个人上妆。
在上完妆的那一刹那,祁有岁也睡饱了才从卧室里出来了,刚一抬头,就看见自家爸爸正穿着偏休闲的西装坐在沙发上,祁轻筠还戴上了工作时才会戴的金丝眼镜,手腕上的衣袖微微挽起,露出凝着霜雪般的皮肤和匀亭骨节,脸蛋被修饰的少了些许少年的稚感,多了几分斯文败类,完完全全一个精英霸总的模样,钟雪尽则穿着休闲的卫衣和牛仔裤,被祁轻筠搂在怀里时候像个被包养的大学生,脸蛋嫩的能掐出水来。
“你们”祁有岁瞠目结舌地看着自家爸妈,差点哆嗦一声给二老跪下了:
“你们这样,能行吗?”
虽然是化大了几岁,但是要说是他爸妈,也太年轻了吧
“化妆师说只能化出这种效果。”祁轻筠下意识想去摸上过妆的脸蛋,半晌又放弃了:
“现实里,老年妆化的太浓很容易露馅的。”
“”祁有岁心累:
“那咋办?说你们是我失散多年的哥哥姐姐都有人信。”
“别管别人怎么想。”
祁轻筠坚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