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交视之下,他斜挑着眼,浑身透露出他的一股子闲散。
褚翘在被呛着咳完之后,问傅令元算旧账:“打中庄荒年手腕的那颗子弹,是怎么回事?”
“你问我?”傅令元一副“你有病”的表情。
褚翘回之以一副“你少装蒜”的表情。
傅令元再返过去一张“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的脸。
褚翘皮笑肉不笑冷呵呵。
傅令元又赶人,这次冲着马以抬抬下巴:“你该把她领回病房去养伤了。”
马以冰山脸,没有给予傅令元任何回应,不过盯着傅令元的目光和以往有点不易察觉的不太一样。
褚翘看向傅令元的表情也呈现出不痛快:“明天就除夕了,你一个外地人跑来江城,是要怎样?”
傅令元兵来将挡地反问:“明天就除夕了,你不回荣城过年,看样子也不打算给自己放假,是马医生也不回海城了?”
三句话不离将她和马以牵扯在一起。
褚翘从来不知道原来自己也是脸皮薄的人,却这么被傅令元接二连三的话戳得臊,真真觉得傅令太欠儿了!
眼角余光偷瞄马以的表情。
没表情是预料之内的。
褚翘回忆起前天在博物馆里马以说他的行程是根据她的行程来安排的,心内又不免是一阵春暖花开小蜜蜂嗡嗡嗡盘旋于花丛间愉快地飞舞。
竭力捺着心绪,褚翘觉得自己现在还是不要继续呆在这里省得再被傅令元嘲笑,扭头便往外走。
马以睇一眼褚翘的侧脸,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便也朝阮舒略略颔首致意,亦往外迈步。
待两人离开病房,傅令元得以坐回到阮舒的床边,手指轻轻卷住她落于耳边的碎发:“有意思。”
“什么?”阮舒好奇。
“刚刚那两个。”
“没想到他们两个会凑在一起?”
傅令元勾唇:“男人婆难得变得胆怂又娇羞,早看出来了。”
阮舒拨开他的手:“你从你以前的女人那里不仅练成了老司机,还练就了火眼金睛。”
傅令元捉回她的手,眸子眯起:“再乱吃陈年飞醋,一会儿就算你不愿意,我也要帮你换卫生棉。”
阮舒:“……”换卫生棉这件事现在仿若成了她的七寸,被他攥得紧紧的。
“姐。”
“大小姐。”
庄爻和荣一在这时从外面进来。
阮舒趁机冷落傅令元,转移话题询问荣一:“梁道森和庄以柔怎样了?”
荣一头疼:“因为警察现在在找庄以柔,所以庄以柔暂时没有办法使用她的身份去办理出国手续,很容易被查到。我刚刚先支会她和梁道森了。他们得再等等了,试试看能不能买到假身份。”
庄爻就站在一旁,阮舒和荣一在这件事上对他彻底放开,不再隐瞒他关于梁道森和庄以柔的事儿。
他目光微动,看着阮舒迟疑的点头:“嗯,只能先这样的。”
转而阮舒问庄爻:“你是去办什么事儿了??”
庄爻凝回神:“姐,族里的二叔公和三叔公作为代表要来见你。”
“见我?”阮舒蹙眉,“是因为庄荒年倒卖文物的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