邝应涛命人领着上百个官兵,以窝藏反贼的名义,将对面的那家青楼查封。
里头的姑娘一股脑儿的全掳了过来,堂而皇之的让她们在自家青楼接客。
青楼背后的东家同样是个官儿,平南县的县令,上任八九年了。
第二天那县令便登门问罪,让邝应涛给个说法,被邝应涛赶了出来。
当天夜里,这位县令就被一伙路过的江洋大盗剁了脑袋!
烟馆怎么开啊?邝应涛不知道。
于是便亲自上门,带着厚礼去见了平南县几家烟馆背后的东家。
威逼利诱一番后,最终以三万两白银的价格买了烟馆五成股份。
每月获利上千两,不到三年就能回本。
至于赌坊,邝应涛也懒得再开了,有了青楼和烟馆的两个进项,以及每年朝廷发来的十万饷银,完全足够邝应涛挥霍了。
……
两个体态枯瘦、面色蜡黄,背着把火枪的兵卒,百无聊赖地蹲在军营门口闲聊着。
感觉有些困乏了,就从怀里掏出一个袋子,取出半钱烟泥,倒进随身的烟杆儿里。
点燃后美滋滋的抽上几口,便又精神百倍。
“快到换班的点儿了吧?”黄三儿眯着眼抽了口大烟,问道。
“估摸还有半刻钟吧。”
“反正换班的也快来了,咱哥俩先走一步?”
“不好吧,要是让军师知道了是要挨鞭子的。左右不过半刻钟而已。”魏老五迟疑道。
黄三儿不耐烦了:“怕什么,就说咱上茅房去了。你要不去,我先走了!”
“行行行,我跟你一起!”
两人说着有些摇晃地站起身,向着镇上青楼走去。
每走上一里路就要停下来歇一会儿,再继续往前走。
从军营驻地到县城有七八里。
今夜月亮没出来,路上黑灯瞎火的,两人只能摸黑往前走。
这条路两人走了十几年了,十分熟悉,倒也不怕迷路。
猛地,走在前面的黄三儿像是撞到了一堵墙上,一屁股摔在地上。
抬头一看,面前两米处立着一个高大的黑影,看起来像头熊一样,一动不动。
“鬼,……鬼,鬼,鬼啊!!”
黄三儿吓得屁滚尿流,腿脚发软,一时间难以站起来,踉踉跄跄的向后爬。
后头的魏老五也吓了一跳,正想回头往军营方向跑,却见那黑影慢悠悠地点燃了一个火把。
原来是个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