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是第一次光顾地下世界,但这里的风景最美,从植物到动物、一切都充满美感,不会给人丝毫诡异或不适的感觉。
到处生机勃勃,无论‘白天’还是‘黑夜’,丛林里都热闹非常。
有哈士奇那么大的兔子在草丛间跳跃,头顶时不时飞过一群火红色的大鸟拖着长长的尾巴,蓝色的蝴蝶飞行的时候会掉落blingbling的银粉。
我们等到下一个‘日出’才向林中进发,族里的医生给我们带了一大包药,专门治疗我族疾病的特制药。
像我们几个老古董这样扛打扛毒,寿命又长的终归是少数,其她族人和人类一样,也会生病。
‘七色花’跟着我来这,相当于参加了敢死队,她们效忠于银河,为了她的命令可以不要命。
我们等到天亮整装出发,尽量避开生得过分美丽的花花草草,不过丛林里每一寸土地都有植物占据,不可能避开所有的。
“大人,这些植物,红色居多,是故乡的品种吗?”走了一会儿,阿绿看着一株红色花朵问。
这种形状酷似海星的花,产自非国,我瞥了眼,摇头说:“不是,这些都是这个世界的植物。”
“那棵树呢?”阿绿又指指花丛旁的茶壶树,那树的树干形如茶壶,旁生的枝条好像壶把和壶嘴。
“这个说不准,以前没见过。”我看向陈清寒:“陈教授见过吗?”
陈清寒摇头:“没有。”
“这么说…有可能是故乡的植物品种!”阿绿语气里透出几分喜悦,她举起一台机械相机,对着茶壶树拍了几下。
阿绿在没联系上银河前,以自由摄影师的身份定居国外,没有她不会用的相机,这趟出来她光是相机就带了五台,在这需要电池的用不了,她就把两台手动机械的带上了。
有她记录照片也是好的,她看到新奇的东西就拍,反正胶卷带的多。
“大人,有尾巴。”阿橙走近我,轻声说道。
她说的时候没回头,我也没回头看,同样小声问:“多远?”
“一百米。”她顿了下:“数量越来越多。”
“准备战斗。”我放慢脚步,渐渐走到队伍最后,她们没有铜皮铁骨,如果是喜欢群体行动的食肉类生物,她们打头阵太吃亏。
陈清寒也退到队伍后面,和我并排,其她人则边走边换队形,从两人一排的‘一’字型,换成了‘人’字型,我和陈清寒是‘人’字的头,只是这个‘人’现在是倒过来的,头走在队伍最后。
可一旦我们集体转身,我就成了队伍的头,赤橙黄绿青蓝紫在我身后两侧。
我们放缓脚步,跟后面的东西越来越近,看来它们并没有减速。
距离近了,听得就清楚了,草叶晃动的声音、轻轻刮擦的声音,虽然细微,但已经能听到,而且那绝不是自然的声音,不是风吹动的。
这个地方有风,风向还不固定,不知道是从哪儿涌进来的。
风也是暖的,应该不是地面直吹,我们出发前换了轻薄透气的户外探险装,就是因为这白天黑夜温差不大,都挺暖和。
陈清寒收集了土壤、植物还有水源样本,如果我们能平安回去,这些样本可以拿回去检测,看是不是它们才是源起之地的‘杀手’。
在丛林中行进很难保持直线,我们跟灯塔之间隔着好些参天古树,遇到它们只能绕行。
林子里的动物们还算友好,它们可能没见过人,好奇者居多,攻击的没有。
当尾随我们的东西距我们近到只剩五米的时候,我突然转身,此时我们刚好走到林中相对开阔的地方,植物间隙较大,视线更清晰。
于是我清楚地看到,跟在后面的东西,它们好像是龙猫,不过个头很大,站着到我们的膝盖,从它们无辜的眼神来看,它们并无恶意。
反倒是我的动作吓了它们一跳,跟得最近的那只吓了个屁墩儿,手里抱着的果子都掉了。
“大胆妖孽,跟着我们干嘛?”我打算横到底,摆出凶恶嘴脸,用手点指被吓到的大灰耗子。
龙猫吱吱叫了两声,黑豆似的眼睛里充满了恐惧,捡起地上的果子,颤微微举起来,递给我。
“怎么?想毒死我?”我眼睛瞪圆了,撇着嘴问。
陈清寒扒拉我一下,他上前一步,半蹲下来接了果子,温柔地顺了顺龙猫头顶的灰毛。
龙猫立刻不抖了,咕咕地叫,跳到陈清寒脚前,好像挺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