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因这两桩喜事,全都喜气洋洋的。
阮敬辞一下子成了忙人,老太爷和二伯父都要见他,阮明姝不会耽误他的正事,忙催着他过去。
她也跟着高兴,能压二房一头,她就是觉得扬眉吐气了。
即便是她的父亲被削去了爵位,这个侯府也轮不到他们做主。
阮明姝忍不住开始幻想她弟弟日后成为权臣,她又能作威作福,再不用可怜兮兮的夹着尾巴做人。
天天都被沈嗣那种心狠手辣的恶人管教。
不过有时候,阮明姝又觉得沈嗣对她勉强也说得过去。
不纳妾不酗酒。
吃喝嫖赌,好似样样不沾。
阮明姝有时候十分盼望她的夫君能去开一家私塾,去教别人课业。
什么尊重、独立、从一而终,都教给旁人。
她就是个屡教不改的坏学生。
说来奇怪,阮明姝刚想到沈嗣,外间的小丫鬟便紧张传话说姑爷来了。
阮明姝知道他会过来,但是没想到会这么快。
这会儿晌午都没过,他不是很忙吗?
阮明姝不想让他看见自己嘴巴起了泡,小姑娘坐在铜镜前又用脂粉遮了遮,看着就没有原本那么显眼。
饶是如此,沈嗣还是一眼看出她的嘴角起了泡。
男人用手指钳着她的下巴,叫她张嘴,他仔细看了看,确定口腔内部没有起泡才放下心。
“昨晚让你不要吃那么多。”
“你真小气。”
“……”
沈嗣的指腹贴着她的嘴角,“疼不疼?”
“疼。”
男人漫不经心用手帕擦掉了她脸上的脂粉,边说:“这回就当长个记性,你就算日日都食燕窝鱼翅,人参鹿茸,也吃不垮我。”
阮明姝才不肯承认自己昨晚是幼稚的报复他。
沈嗣接着说:“你的嫁妆,我已经让人抬走了一箱,什么时候还够了钱,我什么时候将嫁妆还给你。”
阮明姝听完眼睛都红了。
肉疼的不得了。
阮明姝睁着圆圆的眼,脱口而出:“好你个狗官啊!”
她那一箱子的嫁妆,可不止几万两。
沈嗣听她骂自己,掐着她下巴的拇指更甚几分力道,指骨关节明显凸起,“王妃,你少生点气,越气肝火越盛,明日嘴角再起个泡,你还怎么出门?”
尽管阮明姝不愿意也得承认他说的有道理。
她弟弟考了个榜眼,她还得出去摆威风,不能献丑。
阮明姝强压着怒火,泛红的眼睛里满是委屈,“夫君,我…我…”
她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
沈嗣步步紧逼:“你什么?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