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跳楼,你不知道吗?”靳老爷保养得当的脸上油光铮亮,因为心爱的画瓶碎了,愤怒导致他的面容有丝扭曲,“他是因为破产跳楼死的!”
“那程氏为什么破产?”靳宸西继续问。
“经营不当自然破产!问这种蠢问题!”靳老爷走过去捡那些大块的碎片,再看那些碎碎的片片,心痛到不知从哪里下手去收拾。
靳宸西权当没看见他的心痛,反驳道:“所有知道程伯父的人都说程伯父把公司经营得好好的,破产是一夜之间,然后他就跳楼了,您就收购了程氏,收购程氏的钱帮程家保住别墅,但那橦别墅一个亿不到,多余的钱去哪了?”
“程潼恩她妈妈赌了!”靳太太马上说,“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程伯母好赌,这些年哪次不是我们替她还赌债?还了这么多也没让她卖别墅。”
靳宸西嘲讽道:“程伯母是在程伯父死后半年左右才赌的,当我什么都不知道?还是你们连谎都不会撒?我只是想知道程伯父的死因,程氏的破产原因,你们告诉我不就完了!”
“我们怎么会知道!”靳太太生气道。
“商隽起说你们知道!”靳宸西怒道,来回看他们瞬间惊呆的表情,心中了然。
他们真的知道。
“他说知道你就信,我们说的你就不信,我们不是你父母吗?难道会骗你?”靳老爷起身过去,动手就是一巴掌。
响亮的耳光在安静的客厅里骤响,打痛了靳太太的心。
“你干什么打我儿子!”她跑过去护住靳宸西,动手打回靳老爷的脸,“你自己在外面勾三搭四老流氓,回到家就耍横……”
靳宸西看着他们又吵起来,眼见靳老爷要抽靳太太,他大步过去抓住靳老爷的手。
父子俩眼神相撞,一个震惊,一个警告。
就这样久久僵持不下。
…
酣畅淋漓过后,商隽起搂着已经翻过身来的程潼恩睡觉,心律逐渐平稳。
“我有没有弄疼你?”他低哑问怀里人,亲了亲她微湿的额头。
程潼恩虽然不好意思,但体验感很好,低声道:“没有,感觉刚好。”
哪料,他低低笑出声,笑声自喉间嗌出,她贴在他胸前的俏脸也感觉到强忍着的微震感。
“我指的是有没有弄疼你的肩和脚,不是那里。”
她瞬间羞红俏脸,当即松开环在他腰间的手要缩回,被他大掌抓住扣回腰间。
“生气了,嗯?”他轻哄她,“只是随口说一说,夫妻之间说说也没什么,不然哪来的情趣,也就晚上多点时间。”
听他说晚上,程潼恩冷哼一声,没理他。
知道她没真的生气,商隽起深叹口气,语气蓦然正经起来:“我想继续成均公司那个项目,你想拍海报就拍吧。”
诶?
她自他怀里仰起头看他,淡黄的暖光落在彼此不着一物的身上,似清晰又朦胧。
“你怎么改主意了?”
“因为想满足你所有想做的事情。”他低低轻语。
程潼恩扬唇浅笑,“好啊!那就谢谢老公良心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