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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缕朝阳落在后宅堂屋的石阶上,炫目的反光让堂屋中变得甚是亮堂,也照亮了在屋子里团团而坐的众人的脸。
所有人的目光都盯着地上摆着的五只中号的陶罐,眼睛里充满了期待。
“你们说这里边会不会是宝藏呢?别忙活了一夜,倒是候是满罐子的泥巴,那可真是瞎了眼了。”王源捏着下巴道。
“是啊,可千万别白忙活一场,我还指望着赶紧将宅子翻新,添置些骡马大车婢女仆役呢。弟媳妇和表姐,兰姑娘身边连个伺候的婢女都没有。二郎出门还坐着那辆破车,咱们好歹也是大户人家,实在是看不过眼。”黄三眼睛盯着罐子咂嘴道。
“是啊,王家阿兄说了,还要拿这钱给我阿兄娶媳妇呢,若是一滩污泥,阿嫂也泡汤了。”黄杏嘟嘴道。
黄三脸红斥道:“小丫头胡说什么呢?”
李欣儿皱眉道:“都别猜了,打开不就知道了?”
王源无语,李欣儿就是这么简单直接,这就像办事前的前。戏一般,前。戏足了办事也就顺畅舒服的多了。李欣儿就是不喜欢前。戏,晚上同房时决不让王源拿手摸,害的王源只能干巴巴的刺入,乐趣实在是不足,她倒是很快进入状态,比王源的高潮来的还快,可惜练武的身子,居然这么不耐操。
“说的是,打开吧,这么重,该不会是泥巴,也不会是满坛子的癞蛤蟆。”王源道。
黄杏一听癞蛤蟆三个字赶紧退后数步。黄三朝手心吐了口吐沫走上前去,在一只陶罐边上转了几圈,弯腰伸手攥住那罐口的木塞,手上用力往上拔,半晌后木塞丝毫未动。
黄三尴尬挠头道:“打不开。”
王源起身上前动手,逐个木塞试了一遍,脸色涨得通红也没打开一个木塞,心知是木塞浸水发涨,所以很难打开。正欲想其他办法时,就听李欣儿叫道:“都让开,我来。”
众人诧异间,只见李欣儿不知从何处摸出一只铁锤攥在手里,不由分说上前来动作快如风,梆梆梆梆一顿碎裂之声响过,几只瓦罐碎裂一地,满地污水横流,一大堆黑乎乎的物事摊了一地,污泥的臭味中人欲呕。
众人尽皆傻眼,坛子里竟然全是泥巴团,臭气熏天。
“怎么会这样?”众人愕然道。
王源撸起袖子伸手抓了一只泥巴团在手中,轻轻一搓泥巴,露出了金黄色的一角,顿时大喜过望道:“不是泥巴团,是金子。”
黄三闻言也抓了一团泥巴搓开泥巴,一根四方的金块露了出来。登时激动的大叫:“金砖,这是金砖。”
王源哈哈大笑道:“不过是进了污泥进去,导致满是泥巴,原来全是黄货,快拿木盆打满清水来。”
黄英和黄杏跑的打跌,火速打满一大盆清水来,王源和黄三挽着袖子清洗泥团,将洗的干净的金砖擦干一块块摞在铺开的绒布上。片刻之后,桌上的绒布上码起了一座黄金的小山。
众人喜笑颜开赞叹不已,黄家三兄妹连金子长什么样都是第一次见,一下子见到这么多的金砖,欢喜的几乎晕过去,只知道咧嘴笑,话都说不出来了。
“真金无疑,真金无疑。”王源喃喃自语,拿起一块金砖端详,虽然金子的成色好像不太好,表面上还有些黑色的斑驳之物,而且融金的模子也非周正,金砖有些歪斜扭曲,但这是真金无疑。
在大唐朝,金子基本不流通,因为太少。偌大的大唐王朝,疆域如此辽阔,一年的产金量居然不足两万两,听起来似乎不可思议。所以黄金大多都是打造成首饰和器皿当奢侈品,或是馈赠赏赐之物,价值也高的离谱。
一般而言,大唐金银比价一换六七左右,但实际上黑市比价一换十尚且不止,一两黄金黑市可换一万三千枚铜钱,那便是十三贯钱了。而此刻桌上摆着的这些金砖长三寸宽度厚度都是两寸,稍加掂量便知到每一枚均在十两上下,总共一百五十枚金砖,那便是一千五百两了。再折算成通用的通宝,大致在两万贯左右的价值。
“发了,二郎,咱们真的发了,这不是做梦吧,二郎给我一巴掌,看看这是不是梦。”黄三咽着吐沫哑着嗓子道。
“不用给你一巴掌,这是真的,三郎。我们发财了,这下子真的发了,咱们再也不用过苦日子了。”王源也哑着嗓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