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江笙觉得这个女人是个手腕和胆识并重的人。
江笙撑坐了起来,“不要。。。。。。,不要伤害他。。。。。。”
“那就吃饭好吗,如果你乖乖的,我会安排你去一处宁静的有花园的地方,那里可以让你安然舒服地度过下半辈子。”
似乎没有选择!
“来人,给她准备一些吃的,适量为好,别撑死了她。”
江笙吃了,斗大的泪珠滚落在碗里。
回思过去,她痛彻心扉,她做了什么,她不仅受制此中,还害了光一,让光一生活在危险中。
后来那个女人离开了,在黑夜里,她悔恨不已、她甚至想结束自己的生命。。。。。。
那些人卸下了防备,他们不再捆绑她,而虚弱的她,在外头那些人看来根本连一只小蚂蚁都不如,那根输液器的针头还在一个角落处,虽然会痛一点,可是她实在觉得自己这辈子活的太糟糕了,只是她好想见光一,哪怕看一眼,她这辈子也知足了。
在她手握那根针头,在她的手腕上尝试着划出一道血色时,她觉得有些痛,可是她觉得自己是不会害怕的。
在她发呆,思忖着要不要继续划深一些的时候,她听到了院子里出现了一阵嘈杂。
有打斗的声音,她聆听着,可是她有些虚弱,觉得自己似乎在幻听,脑袋嗡嗡的感觉,后来门开了,一个人被那些人扔了进来。
“阿笙——”
一声呼唤,让江笙呆滞了起来,后来她看到那个人抽吸着,奔到了自己身边。
“光一。。。。。。,光一。。。。。。”她不敢置信,可是当辛光一把抱住她时,她被那熟悉的气息所包围,她痛哭了起来,而那根针头也从她的手中滑落。
辛光一看到了那根针头,他是那么了解她,一把拉过了她的手腕,那上面有一道痕,“傻瓜,傻瓜,我怎么会丢下你呢?”
“你。。。。。。,你怎么来了。。。。。。,如今怎么办,你——”江笙在一刻的欣喜后,忧心忡忡。
“她是谁,知道吗?”
“不,我不认识她,她说她知道程星是谁,我只是好奇,只是好奇。。。。。。”
她吐出话来,又害怕辛光一一下走掉,所以她那张脸看着战战兢兢。
“阿笙,我说过要带你走,我来了,别怕。”看着那张消瘦,眼窝深陷的脸,辛光一的眼眸深邃了。
林田卓在住处还没躺下睡上片刻,就被来电惊醒,她再度来到了这处院落。
“辛光一,你怎么知道我不是江笙?”
“因为你破绽百出,如果我都能看出你是假的,其他人也会的。”辛光一目光淡定地回答。
“方澍野知道吗?”
“知道。”
辛光一干脆利落地说,却挨了一记掌掴,“辛光一,你不用用这种伎俩吓我,如果他知道,你也不会孤身前来,落到了这个下场。”
林田卓冷哼一声,她经历了不少事,如今对恐惧有了很强的免疫力,胆子也一天大似一天,“带他们去城南那边的公寓,这里不要留下蛛丝马迹,统统打扫干净。”
眼看出了这等事,林田卓没做过多逗留,而载着江笙的车子在凌晨十分,驶出了院子,而此时一辆车子也在郊外的公路上飞驰。
丁玲才从外地赶回,育幼院的一个孩子在社会各界的关怀下做了心脏手术,已经度过了危险期,那边天气不好,飞机在延误后,拖到了大半夜。
而一位同行亲自开车送她回育幼院,让她觉得做慈善事业真的是很温暖的事。
车子行驶,对面却横冲直撞的驶来了开野车的人,在一阵刮擦后,蛮横地将她乘坐的车子,撞到了一边。
自己出了事或者还没什么,这位大半夜送她回育幼院的同行若出了事,她真是要自责死了。
丁玲和那位同行都十分愤慨,下车理论,而那些人真的是凶神恶煞,不似好人,争执中,丁玲意外地看到车后座上坐着一张熟悉的面孔,虽然那张面孔瘦削,可那双黑漆漆的眼睛,她是印象深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