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回屋,李嬷嬷就来求见,“快请。”李嬷嬷虽不似全嬷嬷一般时常在秀儿身边,可她支应永和宫内外的事情,体面又周全,又会调教宫女,素来极得秀儿信重。
李嬷嬷进来施了礼,“小主,荣太医派人捎信来了,说是翊坤宫宜小主有孕了。”
秀儿点了点头,“她有孕也要养胎,怕是又有一场纷争了,我倒真想躲一躲清静,偏躲不了。”
“依奴才看,小主躲不躲都一样。”
“哦?”
“那位有孕,正是自珍自重的时候,偏这个时候有个宜妃夺了她的风头……”
“你是说……”
“宜妃也不是省油的灯,小主只管坐山观虎斗就是了。”
秀儿点了点头,“嬷嬷,刚才温僖贵妃说永和宫里有钉子……此事我不信旁人只信嬷嬷,还请嬷嬷替我多经经心。”
“这本是奴婢份内之事,小主尽管放心就是。”李嬷嬷说道,她本就生得严肃,又有一张法令纹极深的脸,秀儿心中暗想,她不会也藏着一捆绣花针吧。
佟佳氏称病不理宫务,虽说有自珍自重的缘故,也有她这一胎有些磨人,每日晨起必呕不说吧,整日里稍吃不舒服就要吐一场,如今怀胎三月,竟清减了不少,幸好呕吐稍停,每日可进些虾仁蛋羹等等,她心里盼孩子盼得狠了,就算是吐也要吃,如今不吐了更要吃,一天倒能传八次膳。
这次她刚喝完一碗薏米莲子红枣粥,就见银凤有些为难地领着陈太医来了,陈太医每日早晚各要替她请一次脉,此时却非早非晚……
“奴才给皇贵妃娘娘请安。”
“起来吧,陈太医今个儿来得早了。”
“奴才是有事要当面禀告主子娘娘。”
“何事?”
“宜妃有孕了。”
佟佳氏脸上的笑容立刻凝住了,半响又笑了,“这是好事,本宫一人有孕怪寂寞的,多个人陪也是好事。”她伸出了胳膊,“既然陈太医来了,顺便替本宫诊一诊脉吧,素闻民间有神医能诊男女,不知陈太医可有这本事。”
陈太医抹了抹额头上的汗,“主子娘娘月份尚小,奴才不敢妄言。”
“是男是女都是本宫的孩子,先开花后结果也是好事,你何必如此。”
“这……待奴才诊一诊。”陈太医隔着宫女放好的帕子诊了脉,诊完之后,跪地磕头,“请主子娘娘恕罪,奴才诊不出来。”
“这本是民间的话,宫里这些个太医也没听说谁能诊出男女,你诊不出来便罢了,你是我的人,有事勿要瞒我就是了。”
“主子娘娘对奴才恩同再造,奴才绝不敢欺瞒主子娘娘。”
“如此便好,你下去吧。”佟佳氏打发了陈太医下去,却越瞧只吃了一半的薏米莲子粥厌烦,随手一挥就摔到了地上。
是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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