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昱没有等到答案。又看了顾澈一会儿。这时候有人进来通报,叶昱听了两句又看了一下顾澈。这才出去了。
叶昱出去了,顾澈才看了两眼叶昱的背影。
只需要做自己就好,顾澈放下书往后靠在了背椅上。
可是什么样才算是做自己呢?
顾澈想了好一会儿,但是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她从来没有想过成为世家女或者菟子丝。
从某些程度来说顾澈从来没有想过自己要依附于其他人而生活,什么都不需要做,只需要做回自己。
顾澈看了一下手中的书卷,那自己是什么样的呢?
无论是叶翎还是叶昱都对她说这样的话,然而顾澈却明白,虽然每一刻做任何决定她都要想着顾家如何,为了顾家这一刻应该怎么走。
可是每一次上战场,每一次面对敌人,每一次同那些当权者一起的时候。她从来没有觉得恐惧过。
自己反而是有一些兴奋的吧?
男儿何不带吴钩,收取关山五十州。
顾澈长出了一口气,从一开始,她便没有想过素手裁衣,或者就这样安居后院。而无论是叶翎又或者叶昱从来没有问过她想要什么。
顾澈轻笑了一下,然后又拿起了书。
为什么自己会惧怕叶淮呢?
因为在叶淮眼中所有人都一样,所有人都是独立的个体,所以他从未要求过顾澈如何。随时都是在同顾澈并肩着,任何时候顾澈都能够按照自己真正的意志去进行自己的举动。
也是因为这样,所以才敢放开手和叶淮合作么?
顾澈叹了口气,翻了一页。如今叶淮是什么样的呢?
另一边叶淮刚从城门上下来,脱下了外裳,交给一边的人,脱下靴子之后坐到一边看起了书信。
过了一会儿外面有了动静,叶淮抬起头看到了楚期掀起帘子走了过来,“先生。”叶淮放下了手中的书信。
楚期看了一下,然后开口,“这次的信来的很迟啊。”
“嗯。”叶淮点了点头。
“看起来云州的局势很险啊。”楚期摸了摸胡子。
叶淮却是掏出来又看了一下,然后才开口,“我相信阿澈的能力。”
楚期笑了一下,“听说顾君卧病在床,而一向同她关系最好的叶三公子寸步不离的照顾着呢。”
叶淮抬起了头,然后才开口,“她被软禁了。”
“软禁还能够送出书信,顾君确实不简单。”叶淮下了定论。
叶淮也只是笑了一下,然后将书信放到了一边,“还不能够回去,若是现在回去,西凉必定恢复元气,好不容易才掐着的命脉。”
“所见略同。”楚期点了点头,“这就为难顾君了。”
叶淮抿着嘴,想起了很小的时候的事情。
那时候母亲看他大了,便求父亲送了他一本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