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赶到楼上会议室的时候,骆洪苍,还有杨涛和大龙、大。麻雀、希佑、小番那些人都已经在屋里了,人群中间,还有一个满身是血的人跪在地上,双手也被反绑在了身后,我打量了一个这个人,只穿了一件睡衣,而且鼻青脸肿的,想来应该就是被骆洪苍带回来的李佳山了。
我打量了一眼房间正中的李佳山,随后迈步走到了杨涛身边坐下,杨涛看见我自己进门,又看了看空荡荡的房间门口:“小刚呢?”
“楼下发情呢。”
“什么意思?”
“晚上我们出去办事,遇见唐佳了。”
“唐佳?”杨涛闻言一愣:“糖糖回来了?”
“嗯。”我微微点了下头,有些无奈,指了指房间正中的李佳山:“他什么情况?”
杨涛闻言一笑:“就像之前苍哥说的,李佳山现在事车良恭在市内最忠实的狗腿子,而东哥又决定跟车良恭斗一斗,你说李佳山能落下好吗。”
我们这边正在交谈的时候,跪在房间正中的李佳山也活动了一下双腿,喘息着看向了骆洪苍:“骆哥,咱们之间无冤无仇的,没必要这么对我吧。”
“大山,你在安壤,也混了很多年了,虽然始终混的不上不下,但我相信你是个聪明人,更是一个能看明白局势的人,所以你为什么会跪在这里,心里应该不是不清楚吧。”骆洪苍笑了笑:“当初你帮车良恭拿下了盛东在艾家村的地,而这块地对于盛东的意义,你难道不知道吗?”
“没错,艾家村的地,的确是我让手下的小兄弟去找艾忠富的儿子谈的,可是我拿下这块地的时候,也没想着跟盛东作对啊,你们跟车良恭有仇,那应该去找车良恭啊,在这为难我这么个不入流的人,有意思吗?”李佳山一脸委屈的追问道。
李佳山话音未落,东哥的声音忽然从门外传来:“你都活了四十来年了,什么钱能赚,什么钱不能赚,心里还没数呢?”
“东哥!”
“东哥!”
“……!”
看见东哥进门,我们同时起身打了个招呼,东哥微微点头,随后带着老舅和二哥一起走进了房间内,看着房间正中的李佳山:“敢拿不该拿的钱,你就得有面对这一天的准备,不是吗?”
“甘老大,话不能这么说吧。”李佳山明显也认识东哥,看见他进门,顿时把话锋转向了东哥:“你说,我跟车良恭最早都是跟穆军大哥混的,怎么说也是同门师兄弟,现在他回到安壤,有事找我帮忙,我可能不管吗?咱们先不管你跟车良恭之间有什么恩怨,但我又不是他手下的人,你们把我掺和进来,这种事合规矩吗?俗话说,两军交战还不斩来使呢,你们这么对我,算什么意思?”
“去你大爷的,你看看你自己这副模样,算得上来使吗,我说你是狗屎,都高抬你了!”我冷着脸骂了一句,随后继续开口:“你口口声声说自己跟车良恭没有关系,既然你不算他的人,这个来使的身份,是从哪论的呢?”
李佳山听完我的话,顿时无语。
东哥看见我把李佳山噎没声了,笑着看了我一眼,随后坐在主位上点燃了一支烟:“李佳山,你也在社会上混了二十来年了,既然落到我们手里,就别推卸责任了,像个爷们似的,自己把问题抗住了,我或许还能高看你一眼。”
“甘老大,这件事,真不是我李佳山怕事,但是它确实跟我关系不大呀,你说,我要是替车良恭扛了雷,那不就变成傻子了吗?”李佳山再次推脱道。
东哥闻言一笑:“不想提车良恭顶缸,有替他拿了地,现在事你做了,理也叫你占了,我很好奇,你究竟想怎么样呢?”
“甘老大,实话跟你说,我跟车良恭,虽然最早都是跟一个大哥的,但是现在穆军都死了这么多年了,而且我当年在穆军那支队伍里的地位也不算太高,所以我相信你能看出来,车良恭跟我压根就不是合作关系,如果非要给我们俩之间的关系下个定义,撑死也就是个利益往来,他出钱,我办事,仅此而已,我知道你们今天找我来,是因为我最近跟他走得很近,但我真的是挺冤枉的,因为我从来就没没有跟你们作对的意思,无非就是想赚点钱而已。”李佳山停顿了一下:“当然了,我能赚车良恭的钱,自然也能赚你们的钱,对吧?”
“哎呦我艹,你这个人还挺有生意头脑,现在我们都把你扣住了,你竟然还有心思跟我们谈条件呢?你是属钱串子的,赚钱不要命了吧?”杨涛一下就被李佳山逗笑了。
“不然呢?”李佳山转头看着杨涛:“我已经说了,我跟车良恭的合作,无非就是利益往来,现在你们把我抓了,总不能因为这点小事就把我除掉吧,既然你们不想杀我,我也不想得罪你们,那咱们为什么不化干戈为玉帛,做点能让双方共赢的事呢?”
东哥听完李佳山的话,饶有兴致的看向了他:“你觉得咱们之间,有共赢的可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