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绯因为激动拉扯到了伤口,痛得龇牙咧嘴。叶子柯连忙帮她捂住伤口,不过看向宁崎的眼神,有了些许变化。“我不仅有妻子,还有一个女儿,很神奇是不是啊?!”他调笑地对叶子柯说,叶子柯别过脸去,好像犯了致命的错误一般。
宁崎走到宁绯的身旁,还没来得及说话,宁绯一巴掌打在他的脑袋上:“你一直都知道我会来这里对不对?!”面对叶子柯的目瞪口呆,宁崎尴尬地摸着自己的脑袋说:“这不是隐藏身份吗!毕竟我是有任务的嘛!”
“爸,你得告诉我,到底一切是怎么回事?为什么邢叔说我的后背有东西,我自己照过镜子,什么也没有。可是。。”宁绯有一大堆的疑问要问,口不择言地问出了两个问题。
宁崎听到外面有点不正常的响动,嘘声地告诉宁绯和叶子柯,首先保持安静。他走到门前,关好了门,打了一个响指,整个房间全部暗了下去,暗到完全看不到对方在哪里。宁绯以为他在耍他,准备说话的时候,嘴巴就被捂住了。
明亮的走廊上,飘忽而过一群近乎透明轮廓的东西,大概持续了一刻钟的时间,那走廊外也变得漆黑一片。宁崎松开宁绯的嘴巴说:“这事情说来话长了。”他重新开了房间里的灯,奇怪的灯光变得没那么明亮,而是昏黄的光线,甚至一闪一闪地发出哧哧的声响。
宁绯不解地问宁崎:“爸,为什么灯光变成这样?是受了什么影响吗?!”“不是啊,为了营造讲故事的气氛啊!”宁崎无辜地回答,宁绯火速地脱下一只鞋子,毫无偏差地砸中了宁崎的脑袋:“限你五秒搞定灯光问题。”
宁崎摸着被砸的脑袋,将灯光恢复到了原来的亮度,替宁绯穿好鞋说:“唉,连个讲故事的氛围都不给,好无趣。”叶子柯的心脏抖了两抖,好像遇到了奇怪的人啊。。
在宁绯高强度的杀人眼神下,宁崎收敛起不正经,面色严肃地说:“现在开始,我来讲讲我的故事。”他走到宁绯身旁,盘膝坐下后,组织了一下语言问道:“小绯,你还记得我从商之前做的是什么吧?!”
宁绯点了点头:“是医生啊!”“没错,就是医生,你的伤口就是我缝合的。”宁绯瞧了瞧自己伤口的地方:“可是我一直很奇怪,为什么你医生当得好好的,就突然不干了,改行当了商人呢!”
宁崎陷入沉思,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是好。“难不成是收红包收多了,引起内部人员眼红,把你开除了?!”宁绯说出了自己的推测,宁崎急得差点跳起来:“你爸爸我是医者仁心,绝对不会让这份崇高的职业,染上这种不良习气的!”
宁绯面无表情地鼓掌:“哇哦!爸爸好厉害啊!我敬佩你!”叶子柯在一旁看着父女俩的对话,心想着两个人都不正常。。宁崎无奈地瞄着她说:“认真点!”
“当年我还是实习医生的时候,跟着主刀的医生,一起进行过很多次危险的手术,成功的机率当然不可能是百分之百。”宁崎把记忆推回到了自己当医生的时候,每场手术的紧张度,现在还能令他神经紧绷。
“后来我在进行一个手术的时候,病人问我,你这样的人能当医生吗?”宁崎说着,脸上无限的愤怒:“我当时很生气啊!我觉得我怎么就不能当医生了?我当医生哪里不对劲了吗?!我这么优秀!”
无缘无故地宁崎要说的话,就这么偏离了,偏离到论证宁崎是个好医生的话题。为了让他回归正题,叶子柯不得不说:“缝伤口是一件多么细致的活儿,你非要搞得那么粗鲁。你觉得这个问题还要继续证明下去吗,我想推翻掉。”
宁绯忍不住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伤口,实在无法相信宁崎:“爸!你能不要再跑偏了吗?”宁崎不得不把话转回来:“成功完成那起手术后,我才知道那个老头子病人,是我们医院已经退休的主任医师。这次住院的手术,他也想看看被夸赞的医生我,到底是不是浪得虚名。”
“结果我那天犯的一个错误,我拿错了手术要用的手术刀,他才问我那句话的。可惜我被愤怒冲昏了头脑,没有察觉到那个问题。”宁崎想到那个场面,还是心有余悸:“我实在想不出我万一出了差错,会造成怎样的下场。我也佩服这个老头子的勇气,他在明知道我手术器皿拿错的情况下,让我完成了手术。”
“事后我自然而然地被他处罚了,他让我值一年的夜班,要我在昼夜颠倒的情况下,培养我的耐心,细心,聚精会神的性子。这就是这段时间,我与这个世界,开始发生了些许的偏差。这就是为什么我会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宁崎掏出口袋里的一只笔,指向叶子柯继续道:“也让你真的起死回生,你的诅咒是不是已经没有了?!”叶子柯和宁绯皆目瞪口呆,怎么也不能相信他能够拥有这种能力。
“那一整年,我处于高强度的精神状态下,几乎要处于崩溃的边缘。那个死老头给我安排的,都是风险性极大的手术,并且一定要在夜晚,一定指定是我。那段时间,我在医院有个称呼,叫做夜晚的守门人。意思是只要有我把关,不会让死神带走生命。我很不喜欢这个称呼,莫名就觉得不舒服。”
“终于在顺利完成一个手术之后,我的大脑已经空白一片,走出手术室我就倒在了走廊上。当我醒来的时候,我正躺在医院的宿舍内,要知道在这之前,我除了实习期住过医院,成为正式医生之后,我就一直住家里的。”
“医院的宿舍与我之前住的印象很不同寻常,那是一种过于破旧,过于死气沉沉的宿舍。而我们的宿舍在两年前翻新过一次,没有理由会旧成这样。我头痛欲裂地打开宿舍的门,想去外面的窗户前吹吹风,抽根烟冷静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