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我冰大哥或冰。”他闭上眼睛,嘴角微翘。
冰大哥?我偏不叫。
我们在第二天傍晚时分,离开这个宁静的村庄,离开的时候也是晚霞满天,这个好客而善良的大娘,我塞了一些银两给她,她不肯要。
我只得放在房间里面,希望她能看到。
离开的时候,我与他都频频回头,兴许都是怀念这样宁静平和的生活,以前我总嫌山上的生活寂寞而单调,现在才发现这种生活是很多处在血雨腥风中的人心中的向往。
但我已经回不去,我也不愿意回去,虽然那里有我想念的师傅,有我牵挂的师姐。
但那里也有让我的心痛到至今的男人,与他之间的记忆我希望能够一点一点地抹掉,等真的有一天,我见到他的时候,心已经不再痛。
抬头看天,绚烂的红霞将我的心照得亮堂堂的,但其实我最喜欢的是暮色笼罩的傍晚,那种感觉很宁静,静得很想恬睡。
我伸伸懒腰,闭上眼睛,陶醉在这乡野山村的迷人风景里。
这次我与他装扮成中年夫妇,我说兄妹更方便一些,但他说只有夫妇才能一起出席这个武林大会。
虽然这个理由比较牵强,但我还是按他这个做,毕竟这个能少很多麻烦。
一路上倒不再有任何追兵,兴许他们真的跟丢了,也许他们根本就猜不出我们去了灌国,毕竟鞭长莫及。
我就不信,三国都布满他们的势力,如果是这样,我也认命了。
摆脱了追兵,一路上有他相伴,说说笑笑,也不寂寞,晚上躺在旷野,相隔而眠。
他会说很多东西哄我笑,他懂得的东西很多,深夜的时候,他总会拿一件袍子盖在我的身上,第二天在我醒来之前放好。
其实每次他走过来帮我盖衣服的时候,我都知道,所以我每天晚上都睡得很香甜,因为我觉得很暖,身子暖的时候,心也很暖。
晚上住客栈的时候,他也极其规矩,总是主动将床让给我,然后他自动自觉躺在地板上。
夜深人静的时候,他总会走到我的身边轻轻将我踢掉的被子盖上,我由刚开始的感动变成不安,
他不会真的将我当成了他的女人了吧?如果是这样该如何是好?
我想离开他,但又想着他手头的邀请函,因为我实在没有事情可做。
有一次深夜,他站在我的床头深深凝视着我,虽然我没有睁开眼睛,但我能感受到他双眼的灼热。
良久后,他粗糙的手竟然轻轻抚摸我的发丝,我的脸庞,很轻很柔很舒服,还让醒着的我很想去睡。
我故意轻轻嘤咛一声,他慌乱地缩手,我可以感受到他的惊吓,他躺下来后,我再也睡不着,他不会爱上我了吧?
这个问题缠绕得我寝食难安,终于在一天深夜,当他的手轻轻抚摸我的额头时,我睁开了双眼,我看见他手足无措地站着,走也不是,留也不是,俊脸飞红,不知该说什么。
“你喜欢我?”
“我说过要娶你,是认真的”他答,一改刚刚的无措,双眼坦然地看着我,一点都不闪躲,声音斩钉截铁,很坚定。
“我说过我不用你负责,你也知道那天是形势所迫,并且我这人又不漂亮又凶残,你一定是接触的女人少,所以才做出如此错误的决定,其实外面好女人很多,温柔如水的,貌美如花的。”
“温柔如花的很好,貌美如花的更好,但与我有什么关系呢?我要什么女人我自己清楚得很,从你脱开我衣服的那一刻开始,你就是我的了。”
他深深看着我,双眼发出异样的神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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