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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生宿舍有三层,我带着人先从一楼开始扫荡,一个一个宿舍踢门进去,遇到挡路的大脚大脚踢开,敢反抗的则直接打趴地上。
大壮一直在后面嚼着薯片,不时邋遢的用衣服擦一擦油腻的手掌,事不关己的模样。但只有我和李薇才知道,别看大壮吊儿郎当的,一旦打起来,他绝对会是第一个冲上去的人。不为其他,就因为我和李薇是他最好的朋友。当然,我和李薇也是一样的想法,为了兄弟两肋插刀,这是丝毫不用犹豫的事情。我们认识虽然才不过半年多时间,但也已经经历过了很多事情,高一老大的位置,明面上是我做主,他们两个也不跟我争,平时甚至还会在外人面前叫我一声老大。但我却清楚知道,如果没有他们,我仍旧是之前那个连女孩子都敢欺负的窝囊废。
高一能够统一,是我们三个一起打下来的江山。受过伤,流过血,哭过闹过,经历了许多悲伤和痛苦,我们的感情始终未曾变过。
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
凭着印象,我来到103的宿舍门前,一脚把门踢开,里面的人有了短时间的哄乱,见到我进来,脸色都不是很好看,不敢直视我的目光。
我站在门口,提高了声调喊:“张子山和钱晓文是哪两位?”
里面的人面面相觑,然后就有两个文文弱弱的男生站了出来,显得很害怕的样子,说他们就是。
我冷笑,二话不说往里面一招手,身后的十多个小弟立即蜂拥而进,将那两个男生给摁倒在铁架床上,二十多个拳头雨点一样打下,登时就哭爹喊娘起来。
其中一个还一边哭嚎一边喊冤,说你们凭什么无缘无故打人,我没惹事啊!
我点起一根烟,抽了一口,发现味道不太好,还被呛到了,咳嗽着把烟扔掉,说是啊,你在学校确实没惹事,不过一个月前的全城大搜捕,你们参与了吧?最后得到奖赏了吗?王磊给你们钱了吗?
那两小子立即叫苦,说王磊放狠话了,说不去找你的话,以后就别想在三中混下去,我们迫不得已才去的!
我冷笑,说那次找我的人那么多,王磊还能用刀子一个一个逼着你们去不成?说到底就是贪钱,你们到处乱窜的时候。知道我是怎么过的吗?得他妈躲垃圾桶里,装成乞丐才能逃命!
我咬牙切齿说,为了钱,你们不分青红皂白就听了王磊的话,全然不顾我到底是不是被冤枉的。既然能那样子对我,我当然不能轻饶了你们!
这两小子没法反驳我的话,只能不断的求饶,我让这些小弟打了他们好几分钟,才收手出来。
接着就是到达下一个宿舍,同样展开报复。
我这人记忆力还算好,所以当初那些帮忙搜捕我的学生,我能记得个七七八八,再经过李薇这一星期的调查,自然就查到了他们的班级和宿舍。
当然,我也知道,这些挨打的学生,有很多平时都是三好学生,确实不惹事,但这个并不能为他们开脱。总不能因为他们学习好,或者家里贫穷,就就此放过。我也是个穷学生啊,我也不惹事啊,可为什么陈硕之前就偏偏喜欢欺负我?还不是因为我太过懦弱,不敢反抗?
学生之间的仇恨,其实并没有谁对谁错,很多时候单单看对方不顺眼,就打上了。这是一种普遍心理,加上虚荣心太强。怕在别人面前丢脸,所以谁也不服谁,有时候明明认个错就能了结的事情,非得打得头破血流才罢休。
以前的我对此很反感,但现在却不得不带头做这种事情。
看谁不爽。就是打,打到你服帖为止,打到你下次见了我,也要绕着路走,打到你提起我的名字就感到害怕才行!
收拾了张子山和钱晓文。我又带着人去下一个宿舍,一个一个找那些落井下石的学生算账。
整个宿舍区都闹开了。
随处都可以听到哭喊声,叫骂声,最后效率太低,我我干脆把名字报出来。让小弟们分批去打,谁敢反抗的报上名来,然后我和李薇大壮亲自出马。
半小时不到,三层宿舍楼几乎都被我扫荡了一个遍,打了三十多个人,其他有一些不记得名字,或者没在学校的,就暂时放过。这些学生大多是没有背景的,就算有,在我这个高一老大面前,也生不起多少反抗的心思。
反抗不是没有,但很少,倒是扫荡到最后的时候,有个学生叫来了高二的人,几个小弟压不住。就告诉了我们,然后我们带着人过去,高二那些人就说他们是体育部的,我欺负的这学生跟他们有点关系,让我别动他。
几个小弟都有些懵逼。因为对于他们来说,高二上面的人,对他们的威胁实在太大了。媒婆痣蔡文涛的威名,在整个高二有着绝对性的统治。整个二中,或许很多人表面上怕我。但一转身却又开始朝我吐口水了。唯独蔡文涛,在三中没有人敢说他的坏话,一旦遇到找死的,不单单是被修理一顿那么简单,以后每天都会有人在饭堂等着他。除非不吃饭,否则就是真正的见一次打一次,求饶都不好使。
也正是因为这样,之前我在蔡文涛手里吃亏之后,那么多新收的小弟,才会突然跑掉。而且我隐约听到一些话:在三中,可以不怕叶阳,但一定得怕蔡文涛,明面上两个人是高一和高二的老大,但如果说到一统的话。蔡文涛能甩叶阳九条大街。
对于这些传闻,如果换成刚掰倒陈硕那会儿,我一定会既生气又憋屈,因为事实就是这样,蔡文涛手下众多,而且够团结,个个人高马大,足以甩我几条街。
然而遇到了威廉之后,别说一个,哪怕是五个蔡文涛也不是我的对手,而且大壮、李薇,还有那三胞胎,个个都不是等闲人物,他媒婆痣涛哥想要动我,可得仔细掂量掂量了。
那几个高二的以为把我们唬住了。越说越得意,其中一个还鄙视似的往我脚边吐了一口口水,说叶阳,你他妈忘记之前在我们教室,是怎么被吊打的了?你女朋友脑袋那棍子不轻松吧?咱们涛哥早看你不爽了,你要么现在收手,要么我们让你滚出三中,你自己看着办!还弄我们的人?活腻歪了?
小弟们显得相当憋屈,却都不敢说话,不断看我的脸色,脸都涨红了。
我又点了一根烟,抽了两口,仍旧被呛到了,心想自己果然不适合抽烟,还是不装逼了。于是把烟头掐灭,看了那几个高二体育佬一眼,说体育部的人?蔡文涛的手下?
那几个体育佬以为我怂了,得意的点点头,说怎么,现在知道害怕了?
看着他们非常优越的样子,我揉了揉鼻子,说:“媒婆痣涛哥算个吊?配给我提鞋么?”
那几个体育佬一愣,立即就火了,说叶阳,你他妈在找死?你真以为这什么破高一老大,能跟我们体育部抗衡?
我淡淡的撇了他们一眼,连搭话的欲望都没有,对身边憋了一肚子火的小弟们说:“是不是看着几个货不爽?”
几个小弟咬着牙,虽然仍旧不说话,但涨红的脸已经充分说明了他们的想法。
我登时就火了,骂道:“看他们不爽就上啊!高二的怎么了,他妈的惹上我,蔡文涛来了都不好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