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宁小心翼翼地转过头偷看了一眼。
只见青琅看他的目光像看一个傻子。
“……你果然不聪明。”青琅一脸嫌弃地下了定义。
凤宁:“……”
凤宁默默地转过了头,继续面壁。
可是他这会儿心情却稍稍放松了一些。
凤宁当然知道这个办法很扯。
但没关系,他只要说点什么,表现出他此刻的从容不迫,进而洗脱自己的嫌疑就好了。
况且这双鞋子和他现在这具身体的尺码确实是不匹配。
由于魔君大人怎么也不肯说那天晚上贼人在他的房间里到底做了什么,因此寻找贼人的行动轰轰烈烈展开了两天,就骤然沉寂了下去。
只是这件诡异迷离的事情很快就引起了众人的激烈讨论。
为什么魔君大人法力那么高强却一晚上都不能发现贼人呢?
为什么魔君大人怎么也不肯说出那天晚上贼人到底做了什么呢?
为什么那贼人要在魔君寝殿待一整夜,并且在床边脱下了两只鞋呢?
哦,还有,为什么事发之后,第一批侍卫冲进去的时候,魔君大人床铺凌乱,面色绯红呢?
“脸红可能是气的。”凤宁放下手中的碗筷,认真解释,“毕竟贼人在自己手中跑了,他肯定生气。”
“不不不!”侍卫甲一脸奸笑,“当时我们冲进去的时候,魔君除了脸红,嘴唇也红得不像样,还有点水水的……一看就是……嘿嘿嘿……”
凤宁:“……”
凤宁莫名心虚地垂下头开始喝汤。
小西听得满脸震惊:“那你们的意思是,魔君……魔君其实是被法力高强的采花贼给玷污了清白?!”
“噗!”凤宁一口汤水吐了出来。
侍卫甲随手拍掉溅到自己身上的米粒,一脸兴奋地继续与小西探讨:“而且呀,据兄弟们猜测,魔君气的其实不是被采花贼采了,而是气那采花贼采完就跑了…”
“咳咳咳……”
凤宁被刚刚的米粒呛住喉咙,咳得活来死去。
“哎,我这可不是瞎说啊,侍卫长昨天还提出要把那鞋给拆了,一点一点追寻布料和针线都是产自哪里的,可魔君就是不给,明显这是要睹物思人啊……”
凤宁实在是听不下去他们在这里胡说八道了,于是他收拾好桌子就离开了食堂。
现在正值歇息时间,凤宁也没处可去,就又溜达到了青琅的住所。
凤宁本以为青琅又在发奋办公。
可谁料想,他竟在白日饮酒。
青琅斜斜地倚靠在红木榻上,青丝垂落,领口微开,葱白手指握着青玉酒壶就直接往嘴里灌,旁边的酒喝空了一坛,可他却脸色苍白,瞧不出醉没醉。
凤宁知道他不想见自己这张脸,就拿了个手帕当面巾遮住了脸,然后敲敲门,走上前去。
“魔君,在下为您斟酒。”
青琅没让他滚出去,也没让他继续面壁而立,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凤宁走上前,半蹲在地上,垂眼从他手中拿过酒壶,为青琅斟了杯酒。
“您请。”
青琅没接他的酒杯,只是撩起眼皮看他,问:“为何戴面巾?”
凤宁如实回答:“因为您不愿看到我的脸,我的脸与人相像,您见了便会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