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时,段玉兰从垂花门上走出,看到段青茗,也不见礼,只是冷冰冰地问月华:
“怎么回事?”
月华说道:
“回小姐的话,奴婢看到一个漂亮的荷包,所以拣了起来。可是,夏草儿却硬来和我抢。”
这一番颠倒黑白的话,被月华信手拈来,象极了平日里段玉兰撒波时的样子!
夏草儿一听,立时就急了!
只见她规规矩矩地先向段玉兰行了个礼,这才说道:
“回二小姐的话……这荷包是奴婢先看到的,可是,月华飞奔过来,把奴婢推倒了,现在,奴婢的手臂,还在痛呢!”
段玉兰淡淡地望了一眼夏草儿:
“你是在指责我不会教奴婢么?”
夏草儿一听,小脸立时变得“唰”白:
“奴婢不敢!”
段玉兰冷笑:
“你不敢么?我怎么看你敢得很啊……是不是因为我娘被禁足了,所以连你一个奴婢,都敢欺负我了?”
夏草儿一听,立时急得要哭了起来:
“奴婢……奴婢!”
正在这时,段玉兰沉下脸来:
“月华,这香包是本小姐的,夏草儿一个奴婢,竟敢觊觎,给我掌嘴!”
月华一听,将手里的香包双手奉给段玉兰,然后,捋起袖子,就要朝夏草儿的脸上招呼过去!
夏草儿一听,立刻白了脸:
“二小姐饶命!”
然而,就在这时,段青茗淡淡地叫了一声:
“慢着!”
月华还想上前,却触到一束比冰雪更冷的眸光。她有些退缩地后退两步,不敢再出声了!
段青茗款款上前,问夏草儿:
“我听见你去拣荷包,怎么要被人掌嘴了?”
夏草儿一听,顿时委屈极了:
“回小姐的话……那荷包,本来是奴婢先看到的。可是,月华上来,推了一把奴婢不说,还在二小姐的面前诬陷奴婢,于是,于是……”
夏草儿看着段玉兰,没有再说下去,可是,那意思,却已经很明白了。是段玉兰让月华掌嘴的!
段青茗望着段玉兰,微微一笑:
“不知道二妹有什么话说?”
段玉兰冷冷地“哼”了一声,瞪着段青茗,骄美的脸几乎扭曲:
“那荷包原本就是我的,我让月华来寻,夏草儿来抢,还敢顶撞于我,我就替你教训她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