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花山庄内,段晓雅换下了衣裙,坐在木桶里泡着花瓣浴,今天去山上打了一场架,早已经汗臭淋淋,只不过刚才有上官凌天纠缠,这会却是清净。
清静归清静,却不知道为何总觉得心口好像空了一块,那种感觉,就像是生生从心口挖掉了一块肉。
如此想着,眼泪竟然莫名其妙的掉了下来。
许久没有哭了,可是一旦掉下一滴眼泪,就很快泪珠连成了线,怎么擦都擦不干净,索性直接将头埋入了水里。
被迫在水中窒息的感觉,大脑一片空白,将一切剥离,心口的疼痛渐渐泛起了空白。
再从水里抬起头的时候,段晓雅只觉得整个人都已经虚脱无力。
那个男人,她不是不爱,只是不敢爱,也爱不起。
曾经她以为她可以爱的轰轰烈烈,哪里知道自己却是如此胆小怕事,真的可以就这么放手吗?
“少主,少主。”门外,传来了新月的声音。
哗!夜凌儿扬了扬发丝,溅起水珠一片,朝门外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少主,有一位自称上官的公子,非要来找少主,属下让他在前厅等候,他却执意不肯,如今已经到门外了。”新月的脸上闪过一丝羞红。
“知道了,让他等我。”没来由的,段晓雅的嘴角勾起微笑,就连她自己都没有发现,自从听到上官两个字以后,她整个人就顿时开心起来,心口原本深陷的位置,此刻竟然已经丰满充盈。
急忙擦干了身子,换了一身月白色的长裙,将长发顺手盘起,微湿的发丝调皮的垂落在肩头,刚刚沐浴完的段晓雅整个人给人一种娇媚的感觉。
吱呀一声,门从里打开。
段晓雅看着眼前的男人,目光微暗,“是你?”
上官锐苦笑,这一句疑问,分明是失望,“此上官非彼上官,让晓雅失望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段晓雅连忙否认,虽然心底是这么想的,但是在见到上官锐无奈的表情,还是忍不住说道:“其实今日里是与他有些误会,所以才以为……”
“没事的,我能理解。”上官锐点点头。
两人一前一后,来到了小院里的花圃内的石亭,各自分坐了下来,新月忙命人端来了茶点水果。
“你来找我是不是有什么事?”段晓雅开口问道,她可没有兴致谈情说爱,还是有话直说的好。
上官锐点头道:“却是有一件事,不知道晓雅可还记得寒冰?”
“那个武功很高的人?”时隔这么久,别说寒冰姓甚名谁,就是连样子也记不得了,不过段晓雅印象最深刻的还是要说寒冰的武功,就连上官凌天都险些不能敌也。
“恩,不错,就是他。”上官锐道:“不仅如此,他也住在迎风楼。”
“那他来扬州,可是要对凌天不利?”段晓雅才觉得此事事关重大,新月已经不适合在场,忙转头对新月道:“我记得上次一并送来的不仅是有桂花花瓣,还有些荔枝,你也帮我取一些来待客吧。”
“是。”新月依言退下。
新月前脚一走,段晓雅就急忙问道:“寒冰带来了多少人?他是不是要行刺皇上?他有没有发现你?”
面对段晓雅一连问出的三个问题,上官锐摇头苦笑:“你这一下问这么多问题,到底让我先说哪个呢?”
段晓雅脸一红,忙坐直身子,强自镇定,“那就先说第一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