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二人触犯天条,天界缉拿他们上千年,这次总算是露出了点尾巴毛。”
对着普陀大明镜,东泽微凉的面容上展露出一丝欣慰的冷笑,回过身来的时候,普陀大明镜已再无画面,仙气腾绕白雾霭霭。
“带人去,活着带到凌霄殿去。”栾之未抬眼,慵懒的倚在软榻里,轻声道:“东泽你的手艺是越发的称我心意,这软榻被弓月砸成那副模样,你也能巧夺天工的补救回来,记你一笔功勋。”
东泽面容甚冷,虚虚的翻了个白眼,后而恢复如常,看着眼睛都没睁过、手里的描金扇收拢又开、唇边轻显微有得意的笑、简直舒服到不能更舒服的栾之,他深吸了一口气:“你的意思是越过玉帝?”
栾之这才睁开眼来,净白的扇面掩着半张面,只露出一双墨中透着幽蓝的双目,挑了挑眉:“有何不妥?”
“大大的不妥。”东泽道:“缉拿这二人本来就是玉帝该干的事,你逮到了这二人露出的尾巴就该通知玉帝去,你这种行为绝对不会是见义勇为,分明就是越权,顺便让玉帝好看。”
不还是因为上次九重天仙试的事记了玉帝一笔?东泽回想着赛事结束时那场颁奖盛会,栾之本来也应该去也决定去后来也确实去了,但是后来临出门前那狸猫却扰着栾之不放,栾之不想去了,但是这种事,玉帝和天帝自然不可能如意他因为这事就缺了席。
是以,他就这么记恨上了。
做神仙的,来日方长,今日你没有给我行个方便,他日定然也有我还给你这一笔的时候,比如栾之现在正在做的。
现在栾之要自己的人去办这件事,如果说是越权,倒也不至于,毕竟栾之本身对天界之事也应该有所作为,但是九重天上谁不知道栾之不理政事多年,更何况是这等小事,现在突然出手了,虽然在权位上讲是职责之内,可是规矩上行的通,情理上却实在难让人轻信。
不还是为了到时候看一看玉帝发青的脸吗?
凌霄殿缉拿了上千年的人一直无果,后来被栾之给押到殿上,那简直就等于要刮一刮玉帝老脸了。
“越权?”栾之都笑了:“我怎么就是越权了,怎么就不能见义勇为了?我头前都自主要求举办仙试了,我想重整九重天的风气,好好的为天界做点什么,很突兀吗?”
东泽真想呵呵两声。
栾之见他不语,全然就当看不见他的脸色,闭了目:“多带点天兵过去,那两人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一个时辰后,凌宵殿见。”
东泽懒得应他,扭头出了殿外,踏出殿门的一刻,实在忍不住叨叨了起来:“还说不是伺机报复……还不承认以权谋私……”
天兵召之则来,金光明黄璀璨耀眼,聚集在无思山百里之外时,纵然夜色如幕,也难掩那夺目之光,天将打前单膝着地,对东泽沉声叩首,等待号令。
东泽面容肃穆,低声嘱咐务必小心,保守攻势,并叮嘱必须擒拿活的,天将领命之后,率领天兵直冲云下。
东泽薄唇轻抿紧跟而去。
而一清宫内的栾之帝座,也慢慢的睁开了眼。
有一事他仍旧没想明白。
那二人隐匿的那般厉害,千年来就连普陀大明镜都没能搜寻得到,显然是用了非常的手段做了天衣无缝的结界,但是这次是为什么又被普陀大明镜搜到了呢?虽然只是一显而过的事,但是那个天衣无缝的结界当时是为什么破了个口子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