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婉提起裙摆小心跃进去,须臾又探出个脑袋来,似乎是在疑惑江奕为什么还没有进来。
看着眼睫扑朔望着自己的楚婉,江奕失笑地登上马车,吩咐车夫赶路。
马车在一处远离中心街道的偏远巷子口停下,楚婉走下马车将四周环境打量了一眼,转头看向江奕,“你将宫淮藏到这里来了?”
江奕不置可否,忽而牵过楚婉的手。
楚婉仰头似笑非笑地望他,“你是怕此地昏暗我会摔跤吗?”
“倒也并非如此。”江奕低头轻笑,“反倒是婉婉你近日甚少再喊我江奕哥哥了。”
听到这个过分亲昵的称呼,楚婉面上一窘,轻咳了一声,“走吧,进去看看宫淮。”
楚婉脚下的步子迈的又急又大,比平日里的倒要匆忙许多。
江奕瞧着,忍不住低低发笑,可扣着人的手却一刻未肯松开。
宫淮被江奕安置在一座别院里,里面甚至还安排了丫鬟小厮伺候,宫淮也并未镣铐加身,活的像位大爷。
看到房门被推开,进来的是江奕和楚婉后,宫淮眼底也不过划过片刻的诧异,继而错开视线,端起桌上的酒盏猛灌一口。
“呵,我当是谁呢,原是江公子这般好心肠,好吃好喝地供着我。”宫淮打了个饱嗝,大咧咧地顺着躺椅躺下去,也不拿正眼看二人。
“宫家想要你性命,是我的人及时赶到将你救下。”江奕坐下来,开门见山道。
宫淮眉梢轻扬,嘴角勾起轻蔑笑意,嗤笑道:“一群孬种。”
显然他对宫家会派人刺杀自己早有预料,甚至全然没有一点被亲人背叛暗杀的心痛。
楚婉微微皱眉,知道今日这事不好办。
宫淮这时略微坐直了身子,看着江奕道:“成王败寇,我输了。江公子想要什么?”
江奕半点也不惊讶宫淮的态度,而是招了招手,让小厮端了碟时令水果上来,自己取了个橘子,慢条斯理地剥着。
宫淮撇了撇嘴,拿起一串葡萄,摘下几粒就往嘴里丢,“装模作样。”
听宫淮这么说,江奕忍不住笑了,抬眸看向宫淮,“我要的,宫大人恐怕轻易不会给。”
宫淮吃干净一串葡萄,拍了拍手,“说说看。”
江奕将剥好的橘子分了一半给楚婉,偏过脑袋叮嘱,“橘子性凉,只准吃一半。”
楚婉勾了勾唇角,接过橘子吃了一小瓣,就听坐在对面的宫淮开口问道:“那晚在阁楼,我碰到的女子就是你吧。”
宫淮说的,正是她崴了脚的那夜。
楚婉无惧抬首,对上宫淮幽深的视线,含笑道:“宫大人好记性。”
宫淮盯着楚婉看了许久,好半会才挪开视线,“你倒是和你兄长不同。”
此话一落下,楚婉就知道自己被认出来了。
“说说看吧,你们两个将我从牢里救下,又好吃好喝地供着,都图些什么,说不准我心情好就都告诉你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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