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你管!”被揭穿的于冷泊眸光一冷,不会游泳怎么了,谁规定当海军前一定要会游泳,到部队再学怎么了。
“说得谁稀罕管一样!”子桑倾头一偏,不想看到于冷泊那张傲慢的脸。
“大家都是战友,有事好好说,你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于冷泊身旁放苗亦少看不下去了,他不明白性格清淡的子桑倾和一向沉着的于冷泊,怎么会这么不合。
苗亦少就在对面,子桑倾自然早发现了他,但她除了朝对方微笑,也没什么好说的,见他劝解,便又冲他友好的笑了笑。
“有没有误会已经不重要了,反正我看她不顺眼!”于冷泊沉着脸,起因不重要,反正他和子桑倾的梁子算是结下了。
“说的好像我看你很顺眼一样,你最好别落到我手里!”子桑倾也是有点小暴脾气的,冰瞳一凛就睨着于冷泊道。
“哼,谁落谁手里还不一定!”于冷泊也不甘示弱,他从不跟女人较劲,但那得看对方识不识趣,主动撞枪口上的他可管不了那么多。
地面上的训练不算难,且绝大部分士兵都是会游泳的,上午的训练临近结束时,不少士兵跃跃欲试的要求下海,东阳西归想了想倒也没反对,让士兵们从仓库搬出一大堆救生圈和断绳子。
这不算正式的泅渡训练,遂东阳西归没要求所有士兵下水,以自愿为原则,想下水的自己拿根绳子,一头拴紧救生圈,一头栓在自身的皮带上以防意外。
子桑倾想下水但不想栓救生圈,看着风平浪静的海面,便走了过去。
“子桑倾!”早已注意到子桑倾的东阳西归,见她向大海靠近,便冷不丁的喊了句她的名字。
子桑倾反射性的脚步一顿,回头看去,一部分士兵还在泥台上干游着泳,另外一部分士兵则围在泥台侧的救生圈旁栓套着。
“你喊我干什么?我很想装作不认识你好不好!”东阳西归站在泥台靠海这边,两人隔着十多米,子桑倾侧头看他,尽量低声道。
“你以为我想装作认识你?回去栓上救生圈再下海!”子桑倾的眼神太嫌弃他了,看得东阳西归板着黑脸,不容置疑的说道。
“独裁!”再怎么着,东阳西归也是她的教官,子桑倾不好在大庭广众之下反抗他,她怒瞪一眼骂了一句,转身便朝救生圈堆走去,走了几步子桑倾又自顾自的低声补充了一句,“贱人!”
听到子桑倾那句伴随着海风吹拂过来的‘贱人’,东阳西归自己满头黑线。
“就说你跑哪去了,快拿着!”步媚媚在自己的皮带上栓好绳子,一米长垂到脚下的绳子拖着一个救生圈,一转身看到子桑倾后,连忙从救生圈堆中,拿了个救生圈塞给她。
子桑倾默默的栓着救生圈,拴着拴着身旁多了个人,她侧头一看,赫然是于冷泊。
“海那么大可不是闹着玩的,淹死人不偿命。”子桑倾挑着眉随口说了一句,她真没开玩笑,不会游泳的人最好别下海,去个游泳池还差不多。
且这个救生圈是栓在皮带上,不是套在腰上,该沉还是会沉,在这大海里,旱鸭子想自己浮起来抱着救生圈,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于冷泊一听到当然知道这话是针对他的,他冷盯了子桑倾一眼,倒也没说什么,黑着脸拿了个救生圈。
士兵们准备好以后,发现姜三冬从矮山那边开了艘橡皮船过来,士兵们兴奋异常的下海前,东阳西归指着海滩左右两侧的矮山道:“泅渡训练是3000—5000米,这条海岸线全长1500米!训练其实很简单,你们从山这头游到对面的矮山,再从对面游回来就行了。”
因为还不是正式的泅渡训练,士兵们得到命令后,纷纷拖着救生圈下了水,一时间,海岸浅滩就犹如鸭子下水一样,噗通噗通着溅起了一阵又一阵的水花。
东阳西归在岸上监督,姜三冬则在海上开着橡皮船跟着士兵们。
三四月份的微凉天气,子桑倾一扑下海就被海水刺激得一个激灵,感觉是又冷又爽。
绝大部分的士兵都下了海,划动在士兵们堆里的子桑倾左右张望了一下,发现她们班的其他人都冲散了,黑黝黝的脑袋密密麻麻的,一时间还真找不到她们在哪儿。
靠近岸边的浅滩太拥挤,子桑倾便往少人深海稍微游出去了一点,手脚不会拥挤着碰到其他人的她,也不跟其他士兵一样争先恐后的往右侧矮山游,原地转圈游了好一会儿的她,这才跟着其他士兵的末尾往前游去。
痛快的游了几十米后,子桑倾发现有个人和她一样喜欢悠哉悠哉的游在后面。
不对。子桑倾定睛一看,发现那人不是和一样悠哉的游着泳,而是在上下扑腾着学游泳。
“呦!你这是想要自学成才?”子桑倾游前了一点后,发现在那扑腾着的背影不就是于冷泊么,快速游前的她侧身一转,看着还在浅滩上狼狈扑腾的于冷泊,笑面盎然道。
于冷泊从小怕水,他知道自己很狼狈,故而冷瞪了她一眼,竟然没跟他计较。
早知道要来海军的话,他肯定去学了游泳再来,怎么可能会让子桑倾有机会取笑他。
“要不要我教你?免学费哟!”一般情况,子桑倾从不主动招惹别人,但她跟于冷泊八字太不合了,看到他落汤鸡一样的身姿,她这心情就大好,原地打转的刺激他道。
“滚!”于冷泊自小在军区大院长大,虽然于飞管得严,他的性子也比同龄人来得稳重沉着一些,但他也跟很多军区大院长大的干部子弟一样,有些一些军痞子的气息,虽然平时被他掩藏的深,但子桑倾今日明显是刺激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