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他要抱着梦蓁蓁回去,哪怕尽量避开人,入鸿雁城之时也未必不会有人瞧见。
不知为何,从这一刻开始,一想到这姑娘被旁人盯着看,他就会觉得不舒服。
梦蓁蓁听出这是什么意思,脸颊又红,将头埋在了布足道怀里。
她没有反驳。
不过片刻后,她才想起这书生刚刚被她捶了一拳,险些咳血。
“疼吗?”
梦蓁蓁的手轻抚在布足道胸口,虽觉有些不妥,但此刻她人都在对方怀里了,也不妥不到哪里去了。
布足道慨然的笑了笑,笑声有种莫名的豪气。
“你再捶几拳也不疼。”
梦蓁蓁白了他一眼,干脆又捶了两下,这两下软绵绵的。
只是她没力气了而已,只是这样而已,她鼓了鼓脸颊。
布足道这才顿了顿,不由得有些好奇。
“我记得你之前想扬巴掌,怎么又改成拳头了?”
最开始那一瞬间,布足道还真以为梦蓁蓁会扇他一巴掌,已经咬紧了牙关,毕竟是他看光了人家姑娘,坏了人家清白,挨打也是小事。
梦蓁蓁倒是不觉如何,缓缓回答道。
“娘亲说过,男人可以随便打,但是唯独不能打脸。”
这一点她的母亲也告诫过魅烟行,所以梦蓁蓁在家中的竹林小筑时,虽每个清晨睡醒,一去溪边洗漱,偶尔都会看见魅烟行在打竹空君,但这些年见两人打打闹闹,也都有分寸。
比如竹空君的腿有时候会被打肿,比如竹空君经常会磕碰的鼻青脸紫,比如竹空君总是会被抓得遍是爪痕,但魅烟行唯独没有用巴掌抽过他的脸。
当然,仅限男人。
在梦蓁蓁看来,如血煞炼狱的那些人,尤其是那个让她恶心的炼骨河,这类连人都算不上,把他们骨灰扬了都算轻。
听到这话,布足道不禁觉得有趣,笑了两声。
“伯母有见地。”
想来是个驭夫有道的女前辈,就不知那位伯父过的如何窝囊。
想想就很有意思呢。
提起父母,梦蓁蓁顿了顿,眼神中又有些犹豫。
虽然这话说的可能有些晚,但她还是得跟布足道讲清楚。
“我、我虽是北疆魔修,但你、你可不要觉得我轻浮随便。”梦蓁蓁贝齿轻咬红唇,眼眸中满是委屈的倔强。
“若非今日情况特殊,哪怕你……你会娶我,我也不可能在成亲之前,与你这般亲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