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子急匆匆的向着内堂走去。
却说江夏王李道宗此时正在房中和自己的师爷弈棋,他是个臭棋篓子。
对于围棋棋艺,丝毫不动,什么运势、棋眼、气运、大龙,李道宗全然无知。
但他就是喜欢下棋的乐趣。
这一盘棋局,终
于在李道宗悔了五十四手之后,不光彩的赢了下来。
一旁,干瘦的师爷拱了拱手,溜须拍马说道:
“王爷下的一手好棋,属下自愧不如,自觉与王爷的棋艺相差甚远,难以望其项背。”
李道宗捋了捋胡须,摇头晃脑的说道:
“不是跟你吹,本王自学棋开始,深谙棋盘风云,经历大大小小数千场棋局,未尝一败!”
师爷:“”
他还能多说什么呢?
其实了解的人应该都清楚,李道宗是个极易悔棋的人,所下的棋局都是没有质量的。
还有一大部分输给李道宗的棋术高手,都是在让着他,毕竟李道宗可是江夏王。
谁敢得罪?
李道宗正怡然自得,门外门子便匆匆而入,调整了一下鼻息,毕恭毕敬的说道:
“启禀王爷,门外有人求见!”
“不见!”
李道宗想也没想便回答,然后提起精神,中气十足的说道:
“定是哪家的无名之辈又想来攀附本王,跟他们说本王没那么多空闲时间。”
听了李道宗的话,门子却没走,反而苦涩的说道:
“王爷,今日门外来的那个人,身份有些特殊,是房相的二公子房遗爱。”
房遗爱!?
这个败家子来干什么?
李道宗对于房遗爱没什么好印象,早年自己去
房府做客的时候,这混小子总是扯他的胡子,还往他的马车上尿尿。
虽然那时候的房遗爱还是个孩子,但李道宗依旧历历在目,怀恨在心。
“此败犬尔!”
师爷望着李道宗,眼中尽皆是对房遗爱的嫌弃:
“王爷,此子名声不好,他爹房相的脸,都要被这混蛋给丢尽了,咱们还是避而远之为妙。”
按照辈分来说,李道宗不见房遗爱也是无可厚非的事情。
但是李道宗就是不按常理出牌,最近大唐是太平盛世,长安城的日子已是长治久安。
如他这类武夫,反而觉的无聊,既然这小子送上门来,他就看看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若是能从他身上找点乐子,也是极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