莺儿画花样子,玩心一起,也找了一管来试试,竟是抄书比毛笔省力,写得还好。
“姑娘如今大了,再如此玩闹有些不像呢。”见翠儿出去了,蒋嬷嬷小声进言。
瑶光笑嘻嘻的选择性忽略,当作没听到:“嬷嬷来的正好,这本书写得了,一会子带出去,
原样装订了,这次卖与林家书铺吧。”十来家书铺轮着卖,不着痕迹,不怕被人发觉,虽然价格
上低些,也尽够花用的。
蒋嬷嬷侍候自家姑娘净了手,被带偏了话题而不自知,“姑娘合该仔细些才好,熬夜伤眼
伤身,哪里就等那几个钱用。”她的月钱银子都还攒没动呢,姑娘只是不要。翠儿端了茶进来接
口道:“晚上要写到二更,早上五更就起,奴婢们磨破了嘴皮子,姑娘再不理会的。”,蒋嬷嬷
那里不可一而再,翠儿这丫头倒好办。瑶光白玉似的的芊芊手指捏了下翠儿柔软的脸颊笑
道:“小丫头又来告状!”翠儿跺跺脚,拉长声音“姑娘!”
“太太也是,忒心狠了些,放着嫡嫡亲的姑娘不疼,捧着那外四路的表姑娘心肝似的。”老
太太留下的东西被她弄去大半,曾家嫡长女的膳食竟比不上个投靠来乞食的表姑娘。一个姨娘出
的庶女也能欺到头上。
“嬷嬷!”瑶光无奈。
她儿时在祖母屋里长大,也曾恋慕母亲,早上母亲领着兄长来请安时,她也曾羡慕母亲与兄
长的亲昵,等他们请了安回去时,悄悄的跟了去,挨在门边看母亲给兄长喂食,擦嘴,不自觉的
靠上前去,挨着哥哥,仰望母亲,不防被哥哥不耐的推到在地。她摔疼了撅起小嘴看向母亲满脸
委屈时,母亲眼里盛满了浓浓的厌恶,她虽小不懂世事,却也知道自己不为母亲所喜,抿了嘴,
噙着泪,爬起来,一步三回头的出了母亲的院子。
如此几次被拒,再后来大了些,便少到母亲院里了,兄长待他也与庶出的二妹无异,再后来
陆家表妹来了,很得母亲喜欢,兄长待他很是亲厚,她便没再往母亲和兄长跟前凑过了。
十岁时祖母骤逝,她顿时失了依仗,母亲更视她如待宰的羔羊。因着些莫须有的借口把她挪
到了这个小院子养病,祖母留给她的东西摆件,饰物,凡是贵重些的都被她和刘姨娘瓜分了去,
只剩了那封了箱的嫁妆,动不得才罢休。
蒋嬷嬷也怕说多了引得姑娘伤心:“姑娘快用些,今儿赶得巧,刚出炉的,还热乎着呢,都
是姑娘爱吃的。”
瑶光就着翠儿新泡的果茶吃了一块糕点,笑道:“果然还是新出炉的可口些,嬷嬷也用些,
翠儿给莺儿她们也分出去些。”说完见蒋嬷嬷还是满脸不忿,朝翠儿使了个眼色,翠儿端着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