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黑看向俏生生站在围墙上的血玫瑰,露出一口大白牙,笑道:“你这法术可真有意思,把他人的血液异化,伪装成外来剧毒,让他们在体内自相残杀,怎么想到的。”
果然世界之大,无奇不有,纯黑此行算是大开眼界了,就算没有得到玄黄之气也不亏。
血玫瑰冷笑一声道:“不愧是黑绝十席之一,我看你这脸皮是数百把飞剑都刺不穿吧。”
纯黑抹了抹脸颊,一脸娇羞道:“好说,好说,我这人就这点优点了。”
血玫瑰感到一阵恶心泛呕,腰间彩带呼啸而出兵分两路朝长公主与纯黑袭去。
纯黑咧嘴一笑,握住长剑横挡,叮叮两声脆响,两枚细小飞针被剑身轻松挡下,纯黑笑道:“你未免太小看一名剑修了,谁给你的资本让我近身十步之内?”
纯黑足尖一点,速度快到不可思议,一息之间就来到血玫瑰身前,长剑上撩,剑尖划过一道残影斩向红衣。
剑步,是黑绝宗成名绝技之一,即是道术也是武学,极其特殊,如今的黑绝宗内只说这门道术,年轻一辈他纯黑说第二无人敢说第一。
血玫瑰脸色剧变,只来得及咬破舌尖喷出一道血雾,在血雾的掩护下瞬间消失在原地。
纯黑单手挡住口鼻,一剑横扫斩开血雾,并不着急追击,而是好整以暇恢复环胸抱剑的姿势,笑道:“瞬发血遁术,看来你逃跑的本事练的不错嘛。”
刚才情急之下喷出了太多精血,血玫瑰此刻脸色苍白得仿若死尸一般,瞪着胸有成竹的纯黑,银牙紧咬,“可恨,若是他刚才吸入一点她的血液,不死也要丢掉半条命。”
纯黑闲庭信步缓慢靠近血玫瑰,“怎么说,不用血遁术,就要再吃我一剑,是打是逃随你选。”
刚才一剑虽然没有砍中实体,却划破了她的的法袍,这女人本就穿的不多,此刻更是春光乍现。
随着纯黑一步步靠近,仿佛一脚一脚踩在她心间,不知何时就要再斩出一剑,血玫瑰精神紧绷,再三思量还是放弃现在就斩下长公主人头的打算。
彩带飘飞,重新缠绕上血玫瑰的身体,将其拖拽着飞向远方。
“纯黑,你给我记住,别以为碧血盟会放过你,你最好一辈子躲在黑绝宗内不出现。”
真是天真,你们老大说不定都自身难保了。
纯黑看着血玫瑰飞远并未追去,若是飞剑出鞘,想要留下她很轻松,想杀了她却不简单,纯黑不想在她身上浪费时间,可惜刚才若是一剑功成就没这么多事了,还是太慢了。
纯黑握住长剑虚空比划了两下,重新恢复抱剑姿势。
“你就是长公主吧,不用理会我,你继续指挥就行,至于那个女人不会再回来了,你可以放心。”纯黑摸了摸下巴喃喃自语道:“这女人的命应该值得上那份玄黄之气,这样我也能心安理得收下。”
长公主拱手道:“谢过先生救命之恩。”
“别来这些虚的,我不喜欢,要谢就谢那个苏玄好了。”
既然雨花宗的紫霄剑仙都来了,我在这儿也就没什么意义了,不枉我亲自来一趟,这烟水国皇帝果然有点东西。
倒是让我看了一出好戏。
纯黑足尖点地一跃而起,几个纵跃就消失在两人视野中。
长公主与胡戒面面相觑,三国联军不知为何出现了内讧,数万人分为三方各自为营,再无之前的团结,且战且退,显然失去了战意,长公主望向皇宫方向,刚才的那一声巨响让她有些担心父皇的安危。
“奎将军,他们的包围圈割裂了,我们要不要乘胜追击。”
奎黄望了望身后,尸山血海,狼藉满地。他们这一千骑能杀到这里的都是精锐中的精锐,当然死的人绝不在少数。
似乎是看出了将军所想,身边副将自豪笑道:“他们比我们损失更惨重,兄弟们绝不是孬种,就等将军一声令下。”
奎黄摇了摇头,望向溃逃的敌军,说道:“穷寇莫追,重新整备军队,将那些躺下来装死的通通俘虏了,我们回去向长公主汇报战况。”
“是。”
军号呜呜,跌落下马混乱厮杀的众人终于发现大部队开始撤离了,不知何时失去指挥的四方军队杀作一团早已分不清谁是谁,这便是残酷的战场,遍地皆是残肢断臂,俨然一幅地狱绘图。
知道打了胜仗的烟水国军队军心大振,硬是凭着几十人杀退几百人都不在少数,三国联军军心涣散,不互相厮杀起来已经算好的,大多数开始小组织地四面溃逃,这些流落四地的敌军又是个不小的麻烦,需要耗费众多人力来拔除这些注定要落草为寇的士兵。
长公主抡起鼓槌,敲响战鼓,与此前不同,此时的战鼓声是胜利的高歌,长公主走下城墙望向血污满面的烟水国军队高喊道:“我们胜利了,我们守住了我们的国家,烟水国因你们而骄傲!”
沉默半饷,震耳欲聋的欢呼声此起披伏,从城外一直蔓延到城内,整座城池响起欢快的呐喊声,绵绵不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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